“好,和我无关。”
辛枳笑着说这话的时候眼泪掉了下来,她抬手抹掉之后,故作镇定地说:“既然黎总这么看得起我,那就出价吧,黎总想出多少钱买我一晚?”
黎绍誉眸色黑沉地看了辛枳几秒,讥笑道:“当年死犟着要离开我,现在跟着乔盛擎变成出来卖的了?”
辛枳心里刺痛,面上却依旧笑着说:“怎么会?我这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黎总听不懂人话,我只能和你说鬼话了。”
黎绍誉的神色又难看了几分,就在辛枳以为他会甩手离开的时候,他却冷笑了一声,拿出手机点了几下屏幕。
辛枳放在桌上的手机紧跟着响了起来,“xx宝到账,二十万元。”
辛枳面色一白,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她回到老家之后就把手机号码换掉了,黎绍誉能找到这里,现在还直接把钱转到了她的新账号上,证明他已经查过她了。
黎绍誉查到囡囡的存在了吗?应该不会,如果他已经查到了,现在不可能还好好地和她说话。
辛枳还在黎绍誉身边的时候,有一次因为吃了避孕药例假推迟了半个月,黎绍誉却以为她是没吃药怀上了,把还在上课的她叫出来送去医院做了全套检查。
在检查结果出来之前,黎绍誉冷冷地警告她,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私生子的存在的,就算她擅自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他也会亲手掐死,让她别痴心妄想地以为能母凭子贵。
辛枳从来没有痴心妄想过成为黎太太,她知道她和黎绍誉之间云泥之别,更何况他们中间还隔着一个黎幸之。
黎绍誉的心上人是黎幸之,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而她辛枳只不过是一个从长相到名字都只能成为黎幸之拙劣的模仿品的替身而已。
辛枳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自乱阵脚。因为在档案里,囡囡其实是辛母的女儿,她的妹妹。
辛枳当年怀囡囡的时候怕留下记录被黎绍誉查到,一次产检都没敢做,后来生产也是在乡镇上的卫生院里生的,生下来就抱到了福利院,把出生年月填早了半年,让辛母领养了囡囡。
当初辛母只以为辛枳是怕未婚先孕有个女儿以后不好嫁人,但辛枳怕的其实是黎绍誉秋后算账。
而现在黎绍誉真的找上门来了,辛枳不由庆幸当初自己的先见之明。
但就算黎绍誉发现了囡囡,囡囡也只是她的女儿,她绝对不会让黎绍誉伤害囡囡的。辛枳在心里暗下决心。
黎绍誉见辛枳面色苍白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以为辛枳是觉得屈辱,但他正要开口,却见辛枳把浴袍的领子往下褪了一点,露出了一片白腻。
“黎总想在哪儿?”辛枳朝黎绍誉走过去,“在床上?我这儿没有套,但黎总钱给的到位,不要套也行,大不了我事后吃药。”
黎绍誉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像是吞了只苍蝇一样难看,他一把扣住了辛枳往他身上伸过去的手。
“这几年你就在这么作践自己?”黎绍誉的表情阴沉得像是要杀人一样。
辛枳强忍着害怕和心酸,故作姿态地笑道:“黎总这是说的什么话?您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吗?还是说黎总是担心我身上有病?”
黎绍誉的手一下子用力得像是要把辛枳的手臂给直接折断了一样,他甩开辛枳的手,冷笑道:“你说的没错,我嫌你脏。”
辛枳心里像是被刀刺了一下,但她很快回过神来的收回手,拢起衣领说:“那就没办法了,但到我账上的钱我是不会退的。”
“用不着退。”黎绍誉冷声说,“退回来的钱我都嫌脏。”
黎绍誉说完就直接摔门出去了,辛枳看着空落落的房间,眼泪又滑了下来,她抱紧了自己靠着墙慢慢滑坐到了地上。
辛枳知道黎绍誉是个在这方面有洁癖的人,他不会去碰外面乱七八糟的女人,当然也不会碰他觉得已经被别人碰过的她。
虽然刚才都只是辛枳装出来骗黎绍誉的,但黎绍誉会相信,可能是因为在他心目中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吧。
辛枳只觉得满心疲惫,很想见一见囡囡,但她也知道黎绍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
她现在是把他给气走了,可等黎绍誉冷静下来,说不定会丧心病狂地找人再查她的行踪。
辛枳心乱如麻的思考了好一会儿,去房间外面确认黎绍誉已经走了之后,用桌子把门抵上之后,给她妈妈打去了电话。
辛母刚把囡囡哄睡着就接到了辛枳的电话,“枳枳,吃完饭回家了?”
今天乔父乔母让辛枳过去吃饭的事情辛枳和辛母也说过,辛枳听到辛母的声音,刚忍住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嗯,已经到家了。”
辛母听出辛枳声音不对劲,担心地问:“小乔又惹你生气了?闹矛盾了?”
“没有。”辛枳说,“他气不到我,是发生了一点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