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晔闻言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宁潇潇,并没有揭穿她的谎言。
小僧弥倒是愣了一下,并没有想到这位女施主如此的直白;“自然可以的,只是····”
他看了眼萧晔,问;“只是,安排你们住一个院子,还是分开?”
“当然是分开!”宁潇潇忙接茬,而后笑笑解释;“毕竟是佛祖重地,住在一个院子像什么话。”
小僧弥倒是站在一侧笑笑,没说话。
萧晔轻撇眼宁潇潇,嗓音淡淡的;“随你”
两人分开了,宁潇潇轻松口气,她被另一个小僧领着去了后山外一处小院。
修建得倒是别致,颇有禅意,还有一棵桃树,只是似乎已经是枯死了。
宁潇潇一回去,便窝在了床榻,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我是不是有些刻意了········”
然而无人回答,她今日很是疲惫,没多久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萧晔到了主持处,见他已经摆好棋局,茶水也备好了,甚至只放了他一人用的茶具。
他挑挑眉;“还真不愧是老神棍!”
主持虽胡子已经全白,但面容很是年轻,他笑了笑;“你还是以前那模样,像个无赖地痞!”
萧晔耸耸肩,盘腿坐在了主持对面;“许久未见,还在解棋?”
话中多了几分嘲笑,主持闻言哼了哼;“老衲做什么都在行,却独独这下棋,差了点·····”
这盘残局,是当年萧晔十几岁时与主持两人下的,那时就未曾解开萧晔留下的残局。
如今依旧,主持深深叹气,念了句佛号;“老纳,本应远离尘世中的贪嗔痴恋,唉····”
“行了,你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吗!”
萧晔眼中皆是笑意,从身后拎了一坛酒出来,晃了晃;“这可是本王酿的君子笑,要不一起喝一杯?”
主持鼻子动了动,再深吸了口气,问;“难怪闻着你身上一股子酒味儿,原来是拿酒来贿赂老纳来了。”
“这怎么能说是贿赂呢!”
主持将头拧向一边,眼睛却是盯着酒坛,摞不开眼;“若不是贿赂,怎会舍得将你娘酿的酒拿出来给老纳喝!”
萧晔也不在乎主持看出来了,依旧是淡笑着,倒出一杯酒,闻了闻;“那便是贿赂吧!”
“你喝不喝?”
主持皱眉,忍不住再次吸了吸鼻子,一把将萧晔手中的碗端了过来,一饮而尽,喝完后砸吧了一下嘴。
笑了;“还是你娘酿的酒有味道,你的····总是差点!”
萧晔只是笑笑,倒了一碗,一饮而尽,说了句;“是啊~本王从小就见母妃酿酒,却学不来,也酿不出她的味道!”
两人喝着酒,主持想了那个女娃娃,不由问;“这算是,认定了?”
萧晔知道他说的是谁,想了想才道;“算是吧,我也不清楚·······”
主持没说,眼中却很是明白,唉叹口气;“佛家清净之地,却让你小子用来避祸,真是老纳交友不甚啊~”
嘴上说着,手上倒酒的动作却是没停,喝的比谁都勤。
萧晔望着窗外夜色,瞧着那轮圆月,没吭声。
主持推了推他;“你就不去看看?如此相信老衲?”
“有暗卫,有凝云寺武僧在,本王·····就不去了!”
“你这小子,太无情了!”
萧晔也不解释,感受着这夜里的秋风,耳边是主持一个人絮絮叨叨,无言。
而萧晔猜得一点也没错,虽然故布疑阵,但是有些人仔细查查依旧能查到他们就在凝云寺。
皇家别院,此刻的暗卫已经跟对方交上手。
而凝云寺后山周边,也突然多了许多黑衣刺客。
武僧与暗卫虽然安排得多,但不止宁相一人安排了刺客。
北齐帝也插手了······
宁潇潇睡得正香,被外面打斗惊醒。
她猛地坐起身,从枕头下拿出了匕首,上面闪着幽幽寒光,隐隐泛绿。
她悄悄走到门外,看见了夜色中打斗的双方人马,皱眉退了回去。
对着自己睡的床铺做了一番调整,而后悄悄躲在了屏风后面。
宁潇潇尽量放慢的呼吸,屋中安静异常,外面却是打得热火朝天。
这会儿,宁潇潇终于算是明白了萧晔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心中哀叹一声,真是命苦,她的命怎么这么多人想要。
宁潇潇没等多久,就有一个黑衣刺客潜入了她的房间。
月华之下,瞧不见面容,就只能看到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
宁潇潇更加小心了,甚至通过闭气来掩盖自己的气息。
只见那人上前,将匕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