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晔咬牙,问;“果真?”
沈氏见他如此生气的模样,来劲了,忙道;“是啊!王爷,臣妇亲自所见,就在醉春楼对面的茶馆,王爷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查。臣妇说的句句属实,那画面是真的,臣妇当时都没眼看。”
“真是,真是太不要脸了!”
话刚落,却不想,下一瞬一条黑色的长鞭犹如龙蛇甩了出去,恰巧打在沈氏一侧,她被吓了一大跳。
哎呦一声,跌坐在地,头上朱钗乱晃,发髻顿时散了,人倒是没半点事。
“哼,本王竟不知宁相的夫人,喜欢骂本王是·····”
“野男人!”
最后三个字说得咬牙切齿的,宁潇潇觉得后背的伤更疼了。
沈氏吓得当即跪下,忙道;“怎么可能,王爷,臣妇怎敢骂王爷。”
她脑子里回想了下她先前说的话,旋即自己被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
抬头看着萧晔和宁潇潇。
明明那人就不是云南王啊,可是这话她不敢说。
只能跪着,不敢再吭声!
宁相看了一眼跪着的沈氏,恨极,怎么如此没脑子。
还不等他说些什么,下一鞭子又打了下来,到了宁相身侧,宁相好歹是一朝丞相,没动。
那鞭子却也没真的打在他身上,只是将衣袍一角给打落了。
一角破碎的衣服就这样飘飘摇摇的落了地。
“所以,昨晚宁相还打了本王的王妃?”
宁相梗着脖子,底气十足;“王爷何时管的如此宽了,老臣家事如今也得管上一二。就算白日里的人是王爷,那去教坊司呢?身为女子该去吗?她不要脸,老臣还要这张老脸。”
“只是略施惩戒罢了,难道我这个做父亲还不能够处置吗?”
“今儿就是皇上来了,老臣也是占理的。更遑论她如今还不是云南王王妃,如何就打不得了?”
萧晔似笑非笑地将手中黑色长鞭扬了扬,睥睨着宁相,反问;“若本王说是本王带她去的呢?本王想护住一个人,难道还需要理由吗?”
一时间全场寂静,无人敢说话。
宁相盯着萧晔,冷着脸,问;“王爷,如今是在皇城,是在天子脚下,你当真要如此嚣张吗?”
宁潇潇皱眉,看着如今局面有些僵持,她忽然笑了;“宁相,王爷作为以后我的丈夫,如今未婚妻子受了委屈,难道还说不得了?
这里就算是在乡间地里也是说得过去的,怎么如今不过是换了一种身份,就说不得了,宁相非得给我家王爷扣上如此大的一顶帽子?”
“莫不是,宁相在判断事情的时候,也并非是先看事情本身,而是先从这人是何身份开始的?”
“你这样莫不是叫天下百姓寒心,让皇上对你失望,你还如此·····配做宰相吗?”
几句话就将宁相说的倒退了几步,捂着胸口,直呼;“孽女····孽女啊~不,你,你是来报复我的吧!”
“宁相,这话····何意?”
宁潇潇面带疑惑,一步步的走了下去,凑近宁相在其耳边,笑着低声说了句;“我就是来报复你的啊~谁让你如此的薄情寡义,连自己亲生女儿也能无问不问,十年啊,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如今···甚至想杀了我,宁相,虎毒还不食子呢!你怎么连畜生都不如呢!”
宁相受不了刺激,一把年纪的老骨头后仰得太过厉害,直接嘎嘣一声脆响,人撅了过去。
现场顿时一片乱象,但又出不去。
沈氏哭嚎;“三姑娘,你说,你到底想怎样,如何才能去接圣旨。”
“我说得很清楚,黄金一万两,否则免谈,宁相,我瞧着不是很厉害,最多耽误了,下半辈子成了半身不遂,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宁相本还想着,装晕能混过去,却不想被这话又气得睁开了眼,直呼;“孽障!!”
沈氏担心得不行,忙道;“我给,我和相爷给还不行吗?”
“行,来人,拿笔墨纸砚。”
宁潇潇低头看着二人,笑道;“空口无凭,今天就当着王爷的面,立个字据吧!”
宁相已经懒得去看,直接闭眼,真是眼不见为净。
东西拿得很快,写得也快。
为了以防万一,宁潇潇直截了当地将他们二人手指割破,一人按了一下手掌印。
而后拿在手中吹了吹,笑了;“那多谢二位送的补偿,不管你们是直接给现银,还是给庄子铺子什么的,我都照单全收,最迟两日期限,我就得看到你们给的所以补偿。”
话落,一转身抓住了萧晔的手,小声的来了句;“王爷,快扶一下我,我坚持不住了。”
萧晔忍不住眼里藏着笑,也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了句;“本王很喜欢,你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