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笑了,王爷自从王妃和老王爷不在后,就不在京城了,如今正好七年。”桂嬷嬷很客气,却并不谦卑。
宁潇潇没在细问,随着嬷嬷到了主卧
屋中早已经备好热水,一切用品皆已经妥当。
桂嬷嬷在退出前还是问了句:“姑娘,洗漱完后可需要老奴帮你梳妆?”
宁潇潇笑着拒绝了,虽曾经贵为公主,但七年的质子生活,磨平了她所有的棱角,从始至终都只是她自己一个人而已。
热水刚刚好,宁潇潇舒适地躺着,疲惫的身体放松了许多,脑中不自觉出现临死前那公公看着她那嫌恶的表情。
都说有怎样的主子就有怎样的奴才,所以那一定是学如今太后,她所谓母后的吧!
想来这些年,想起她便觉得恶心
还真真是辛苦她了,忍了她这么久
另一边的皇宫中,皇上面沉似水的坐在龙椅上,看着地下跪着的暗卫,只觉得眉心隐隐作痛。
如此大的情报,居然也有说错的时候!
真是一群饭桶,他突然开始想念宁妃的手艺了。
“龙一,你让朕如今算是见识到了,朕的暗卫居然不如云南王的。你跟朕说刺杀成功,云南王双腿废了,如今呢?”
北齐帝有些暴躁地来回踱步,语气越拔越高;“你今天看见了吧,啊~萧晔的双腿完好无损,甚至与朕一般无二的高,简直是·····简直是···健步如飞啊!”
北齐帝是如论如何都不会承认,萧晔比他还要高大。
龙案上摆着上好的茶具,被北齐帝全部扔了出去,没有意外地全部落在了底下跪着的龙一身上。
里面热茶滚烫,冒着热气,但龙一不敢动丝毫,他是个武痴,如今如此严重的错误发生。
他比北齐帝还要懊恼,只是他不敢说。
只能沉默地跪着,默默无言。
“哎呦,你这闷疙瘩,半天屁也蹦不出半个,亏的还是龙影卫老大,还不向皇上请罪。”徐公公真是没眼看,瞪着老眼,看着那闷疙瘩,半点办法都没有。
“滚,自己知道怎么罚,朕暂时不想看见你!”北齐帝自个儿给自己顺顺气,还好自己年轻。
龙一走后,大殿就只剩下主仆二人。
北齐帝看向徐公公;“你觉得那什么潇潇的,真是宁相的女儿?”
“皇上,奴才不敢妄言,不过那股子决绝劲儿不像,其余的·····宁相可生不出这么好看的女儿。”徐公公有些欠欠地回答道,他可太了解北齐帝了,若是真怀疑,就不会问他了。
果然,这次徐公公又答对了,北齐帝大笑,拍了拍徐公公的肩膀,哼哼了声;“自然,你这狗奴才想的倒是跟朕不谋而合了,走,我们去看看宁妃!”
太后住在慈宁宫,离皇后宫居住的坤宁宫不远,此刻刚完成每日请安的皇后从慈宁宫出来。
却不想迎面就遇上了在太后身边伺候的陈公公,风尘仆仆的,匆匆行了一礼,便直奔主殿。
皇后刘氏不甚在意,只暗自将这奇怪的事,记在了心里,想着回去定要喊人去查查。
在后宫中,多个心眼总是好的,说不定到最后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而她从来不觉是做的无用功,宁妃如今风头太盛,还总想想压她一头。
还真是异想天开,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太后任由王嬷嬷揉着太阳穴,最近她头疼得越发厉害了,一天基本上要揉上半个时辰。
陈公公小心谨慎地将做完的事禀报完,而后匍匐在地,心中忐忑不已。
“尸体呢?”
“回太后,尸体由薛将军带回,奴才先行,想来今晚薛将军就能回朝了。”陈公公说完,身体伏的更低了。
“嗯~你怕什么?”
太后肖氏眯眼看着他有些抖动的身体,冷哼了声,未再言语。
陈公公抖得更厉害了,知晓这些秘密,按道理说自己早就该死了。
毕竟死人的嘴更牢靠些,可他还是心存侥幸。
王嬷嬷手上动作未停,冷声说了句;“还不下去,太后该午睡了,晚了,你耽误得起吗?”
陈公公差点喜极而泣,抖着腿,小心地退了出去。
人走了,太后才又道;“你知道怎么处理吧!”
王嬷嬷停了手中动作,将太后扶上床榻,掖好被角才低声回道;“老奴知晓,小姐放心!”
王嬷嬷算是太后的心腹,自小跟着,外人不在基本上喊的都是小姐,从未改变。
太后很满意,沉沉睡去·········
未央宫中
宁妃将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一遍,才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
云南王竟然没事,而且好好地回来了,还带着她那素未蒙面的妹妹一起。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