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意强调:“不要那种刚出生,命气还不稳的,万一不小心给养死了,平添难过。”
“丑的不要,太闹腾的不要,太安静不要,太蠢的也统统不要。”
原本番子们听着还算是一件不难的差事,不就是弄只小动物吗?
可听完之后个个脸上愁容密布。
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督公究竟是想要什么?
可谁敢去质疑督公的决策?说不定这里头就关乎到朝政大事。
于是结果就是,一群在街上走过都会叫两旁行人闻风丧胆的番子们,开始聚集在街头巷尾去挨家挨户的挑选小猫小狗。
还有的机灵些的番子,便会拉下脸去请教府门里的老妪老叟如何饲养家中宠物,以备督公临时询问时也能答得上来。
林婧婉对这一切当然是浑然不觉,直到两天之后,她收到前头门房里叫人送来的一只裹了绯色缂丝布的大箱子,说是东厂提督交待人送来的。
春兰,曲芝,并新来的几个小丫头将箱子团团围住,都在猜这里头装的是什么?
“我猜这里头是锦缎,如今都初夏了,各府里都做上了新衣,这一定是宫里最时兴的料子,督公特意给大小姐留着的。”
另一个听了直摇头,“我看未必,督公如果有赏赐,不会只单送来这一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