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公突然造访寒舍,可是为……”
李重意挑眉瞥了他一眼,他随即闭上嘴,一副吃了黄连的苦相。
李重意幽幽道:“陈大人,你生了个好儿子啊,差点没捅伤本督,本督咽不下这口气,今日铲平你这门槛,你可有要说的?”
陈远山急忙起身连连摆手:“没,没,微臣不敢。”
他干脆跪下请罪:“微臣惊闻犬子顽劣行迹,正欲去东厂向督公负荆请罪,哪知督公却先一步到了,微臣真是罪该万死啊!”
李重意挑眉:“顽劣?陈纪文教唆杀人,公然拒捕,在你眼里就只是顽劣?”
陈远山满心满眼都是愁,他左右望望,见厅堂之上除他与李重意之外再没旁人,便从袖管里掏出一大叠银票,恭恭敬敬高举过头顶。
李重意对此事已经见怪不怪了,方才他就察觉到陈纪文袖管鼓鼓,猜想他定是想花钱消灾。
舒服的往后一倒,微眯着眼笑着道:“陈大人,你这是何意啊?”
陈远山见他明知故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犯了蠢。
但没人不喜欢银子,尤其是东厂这群横行霸道的主子爷。
“这是微臣私下孝敬督公的,还望督公高抬贵手,微臣膝下就只有陈纪文这么一个出色的儿子,这往后陈家的家业,还指望他来继承呢!”
李重意翘起一只脚,悠闲的踩在椅子上,看着十分放浪形骸。
“可他毕竟是杀了人,他的命是命,林夫人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