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晓得,马大娘见了她,似乎见了什么秽物,连连后退几步,拿拐杖挥着:“走远些,莫要在我跟前挡路!”
凌文海见状怒斥:“还不滚一边去!”
赵小翠心中愈发没底,难道,马大娘看出她身子脏了,才会如此嫌弃?
马大娘带着儿子,像是逃命一样出了家属楼。
方婆子接孙子回来,正好瞧见了凌文海送母子俩出门,扭头就去了刘老太家里。
“老姐姐,你说那家今儿来的是啥亲戚?”
悄摸听了一上午八卦的刘老太,正想找个人说道说道,两人坐在刘老太家门口炉子边上。
刘老太一手拢在嘴上,眼睛四处瞟着,凑近方婆子耳边:“我瞧着,像是找的仙姑来家里看运道,不过瞧凌科长一脸喜气,赵老师跟死了娃一样,怕是她那外甥命不大好!”
方婆子眼睛盯着凌家门口,低声啧啧:“啧啧,这仙姑只怕有真本事,一眼就瞧出她家那小子不是个好东西。
我跟你说,有一回,我瞧见他家那大小子,趴楼下公厕边,偷看人家小媳妇洗澡呢!”
刘老太一拍大腿:“我滴个娘!我还以为,就我瞅见了呢,怕人家说我碎嘴胡说,我一直憋心里头,都不敢跟人说道呢!”
方婆子两眼风光,一副找到组织的模样:“还有她家那个娇娇,我瞅见好几回,跟男的走一路,哎呦,你推我,我掐你,啧啧,这也就是现在,搁前几年那会儿,早被人抓破鞋游街了!”
两个老太太说的正兴奋,凌文海回来了,赶紧将嘴给闭紧紧的,相互挤眉弄眼使眼色。
凌文海心情大好,压根没注意两个老太太的机锋。
他回到家就皱眉:“赵秀华,把陈玉娇送回老陈家去,我替他们家养了十年孩子,已经够了!”
心里正窝火的赵秀华,一听这话就发飙了:“凌文海,你有病是不是?骗子几句话你就信了?
玉娇在咱们家十年,啥事也没有,倒是她才回来几天,天天都有事,你不觉得这事很奇怪吗?”
凌文海瞥了她一眼:“骗子不是你找回来的吗?”
“我”赵秀华语塞。
那死婆子究竟怎么回事,自己花钱请她过来,就是让她胡说八道的?
还凤凰命?
骗鬼去吧,真要是凤凰命,能在老家被人欺负成那样?
骗子马大娘母子坐公交车一路颠簸,终于到了乡下,下车后,母子俩顺着山路往家里走。
儿子马六问马大娘;“娘,那家姑娘真是凤凰命?”
他们母子进城的时候,就被一个老太太给拦住了,不但知道他们要去谁家,还知道他们要去干嘛。
“你只要照着我的话来,这钱你该拿还拿,你要是敢乱说,当年你男人犯的什么事儿,估计就有人翻老底了!”这是那老太太撂下的话。
马六出生之时,爹已经死了,他没见过亲爹长啥样。
至于亲爹犯了啥事,那就更不清楚了。
马大娘面色凝重:“你问这些干啥,不该打听的不要瞎打听,以后啊,再不能揽这些事了。
娘这辈子能保住你这条命,都已经有伤天和了,你要是还想要钱,就得拿你儿子的命去换。
你自个儿想想,是要钱还是要儿子吧!”
马六不敢再吭声了,钱他想要,可光有钱,没儿子有啥意思。
马大娘叹了口气,看来,要求曾经的贵人帮忙,搬家去外地了,这地儿住着,不安生了啊!
因为马大娘的话,家里人心情都不怎么好。
凌玉娇看凌槐绿,那眼里都带着杀气,都是这个祸害,她没回来之前,自己日子过得好好的,爸虽说不是很喜欢她,那也没说什么。
现在她一回来,家里钱被人偷,哥哥进了拘留所,妈还被人打,搞得家里乱七八糟的。
那老太婆眼瞎的是不是?居然说她命不好,克父克母!
屁!她就是在放屁!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那些算命的事。
凌文海看凌玉娇也不顺眼,凌玉娇出生没两年,她爸就死了,十岁时,小姨子赵雪华又死了,这不是克父克母是什么!
要他说,赵雪华不是救赵秀华死的,是被她这闺女给克死的。
还有陈红军那个祸害,一看就不像好人。
赵秀华是半点不信马大娘的话,说她娇娇克父母,怎么可能!
赵小翠失魂落魄,她的命,难道真就是条贱命吗?
一家人心思各异,只有凌槐绿该干嘛还干嘛。
呵呵,信鬼神,她自己就是鬼,重来一回,她比谁都更清楚他们的命数。
毕竟,他们的命,自己说了算!
凌文海对凌槐绿和赵小翠道:“把家里好好拾掇拾掇,收拾干净,小绿,你拿钱去买两身像样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