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锦夕忽然想起来,似乎每次面对叶湛寒都会心软。
明明连个漂亮的钻戒都没有,她却被几根头发就收买了。
也明明下定了决心不能答应叶湛寒,不然就违背了她的初衷,结果又是因为他的一句“小夕,嫁给我”,她就又被蛊惑了,伸出了手……
唉,看来她这一辈子,注定要栽在这男人手上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血海深仇……
艾锦夕试探地问:“能不能再等两年,我……”
“不行!”叶湛寒立马阻断,仿佛知道她在顾虑什么,语气认真又坚定道:“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以后这样危险的事情你不准碰,我会替你解决掉艾嘉妮,夺回本该属于你的东西!”
艾锦夕心中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恨艾嘉妮,那么我也恨她!”
艾锦夕心底一时间五味杂陈,伸手抱住了叶湛寒。
原来叶湛寒早已经知道了她的目的,她还一直在纠结,要怎么瞒着他去报仇……
“寒寒,其实我就是艾锦夕。”
艾锦夕刚一开口,心口就传来一阵绞痛,熟悉的感觉,让她不敢再开口了。
叶湛寒抱着他什么也没说。
艾锦夕又缓缓道:“其实……是我让人绑架的姚叔,那个福尔马林瓶子……其实是我准备拿到我的研究所研究的,对不起,这些我都没敢告诉你……”
自从姚大夫说出那番话,叶湛寒哪怕不让她受痛,也不准姚大夫问她要样品,她就知道了,她的伤口既然连姚大夫都能看出来刮过一层皮,那么叶湛寒这样聪明,肯定早就看出来了……
所以,她的那些小聪明,或许叶湛寒早就发现了,只不过没有揭穿而已。
包括她西井子的身份……也不知道,叶湛寒是不是已经发现了。
但她明明做的滴水不漏,叶湛寒……到底是发现了,还是正在试探她呢?
如果真的被他发现了,她这样可怕又恶劣,他还会喜欢她吗?
艾锦夕一想到这,抱着叶湛寒的手臂就更加收紧了。
一想到如果叶湛寒因为她那些可怕的隐瞒要离她远去,心里的那种痛,竟比身上受伤那种痛,还要痛上百倍……
她忽然好舍不得叶湛寒看穿她,离开她,甚至一想到可能会有别的女人代替她,被叶湛寒这样宠爱着,她就心烦意乱,恨不得将叶湛寒囚禁起来,只疼自己,只看自己……
叶湛寒的声音忽然在她头顶响起,带着温柔的欣慰,“谢谢你,小夕。”
谢谢她能把这一切告诉他。
虽然他都心里清楚,但再清楚,也及不上小夕亲口告诉他的那种安全感。
“谢我?”艾锦夕一愣,离开他的怀抱,惊愕的望着他。
叶湛寒伸手抚着她的脸蛋,薄唇弯起了一抹浅笑,“谢谢你向我坦白,以后不要为了那些不重要的东西,再伤害自己了。”
他俯身,鼻尖抵着艾锦夕的鼻尖,低声温柔道:“我会心疼。”
艾锦夕心口一颤,眼圈差点红起来。
被人心疼的感觉真好,好想一直停留在这一刻……
她主动勾住了叶湛寒的脖子,送上香吻……
却就在这时,病房门被人敲响。
艾锦夕的香吻正送到一半,只差一厘米就要贴上了,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了回去。
叶湛寒眉头忍不住皱起,又是哪个该死的来打搅了他的好事!
纪可儿推门走了进来,看见叶湛寒脸色很黑,她咽了咽喉咙,却还是大着胆子问:“叶湛寒,你有没有看见厉煌?我从今天早上就联系不上他,他的朋友我就只认识你。”
叶湛寒扭头看了眼艾锦夕,眉心一直没有舒展。
厉煌的惩罚是一百棍,他是五十棍,厉煌体质不如他,他尚且还能坚持看着如常人,但他知道总统大人亲自惩罚,打的有多狠,厉煌只怕不容易从总统大人的住宅里走出来……
叶湛寒又看向纪可儿,道:“你别担心,他在老板那喝茶,喝够了就会回来。”
“喝茶?”纪可儿有些懵。
艾锦夕刚刚一秒就读懂了叶湛寒看向她目光的意思,心知厉煌肯定遇到了麻烦,便走过去搂着纪可儿胳膊道:“别担心啦,毕竟厉煌要谈生意嘛,说不定老板太刁钻,怕他临时接到电话毁约什么的,就把他弄去了一个没有信号的地方喝茶,谈好了也就回来了,放心放心。”
纪可儿还是有些担心,“真的吗?”
叶湛寒点了一下头,“嗯。”
艾锦夕笑眯眯地道:“你看,寒寒都说没事了,你就放心吧!你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我在别墅待不住,我觉得我还是先去跟老总再谈下上次的酒店收购,等煌回来了,我就让他辞职,跟着我干,免得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