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素也很是赞成,“二哥,你明天就让她走,不,今晚!我看她还如何嚣张!”
江慈嫁进赵家,她的嫁妆就该是赵家的东西。
这么一推算,江慈送自己的那些东西,都是用赵家的银钱买的。
根本不算送。
江慈凭什么问自己要回去?
赵怀忠这会听到赵怀安要休了江慈,有些犹豫了。
他和赵怀安不同,赵怀安有功勋在身,他之前在军队,也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兵,杀过的敌人寥寥可数。
像他这样的人,即便退出军队,也不会有任何的职业。
他能分配去守城门,是得了江慈父亲的帮扶。
赵怀忠道,“二弟,这事你可要想清楚,江慈是小,可她背后的关系可不能小看,尤其是江家,江尚书虽辞官引退,可江家那三兄弟,可不是庸碌无能之辈,总有一日,他们会势起,还有苏太傅的那些门生,如今大多在朝中做官,听说御史陈大人,便是苏太傅的门生,你就不怕陈大人参你一本?”
关于这些,赵怀安自然有顾忌。
可方才赵老夫人说了,江慈被休出府,定是无处可去,最后走投无路,她还是会回赵家。
他让江慈在赵府门前跪足三天三夜,再宽容大度的接纳她。
到时候不管是江家,还是苏太傅的门生,都只会感激他,感激赵家不计前嫌!
想到这里,赵怀安道,“大哥不必担心,我自有打算!”
赵老夫人也连忙向赵怀忠解释,“江慈她一定会回来的,她就算不念和怀安的夫妻之情,她也会念着两个孩子,再说了,弃妇艰难,她去外头吃过苦头,她会知道还是赵家好!”
赵怀忠点头,他明白了。
赵家并不是真的要休了江慈,是让江慈低头!
庄氏听着他们的话,恶心的险些吐了出来。
若她是江慈,她走出赵家的这个大门,以后就算在大街上乞讨,也不会再回来赵家这个黑心窝!
这事敲定,赵怀安转身要去写休书。
赵老夫人唤住他,“怀安,休书过几日再写!”
赵怀安一愣,“为何?”
“等锦绣过了门,你再休,这样一来,便可给她安下善嫉,不容人的罪名,你若现在就休她,难免会有人不信!说你始乱终弃、有了新人忘旧人!”
赵怀安点头,“还是母亲想的周到!”
那一头,江慈将赵瑾腾带回了院子。
“跪下!”江慈冷声道。
没了赵老夫人的庇护,赵瑾腾这会一点也不闹,似是又恢复了以前那虚心受教的模样。
他在江慈面前乖乖跪下。
脊背挺的笔直,认真听教。
江慈看着赵瑾腾,“你可知我为何要让你跪?”
赵瑾腾乖顺的点了点头,“知道,我撒谎了,娘从前教我‘志不强者智不达,言不信者行不果’,我给忘了!”
见赵瑾腾知错,江慈心中宽慰了一些。
赵瑾腾毕竟才七岁,即使一时学坏,还是能掰回来,只要没有旁人在他身边做妖,他坏不到哪里去。
“我现在要罚你,你认不认?”
赵瑾腾虽然觉得委屈,却还是乖乖的伸出手来。
让江慈打他的手心。
他虽然只有七岁,可他也懂得察言观色,亦知道自己这次犯了大错,娘罚他是必然的。
江慈也不手软,拿着板子,照着赵瑾腾的手心,重重打了三下。
打的他手心发红,印出板子的边痕来。
赵瑾腾撇了撇嘴,想哭,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江慈见他这模样,也不禁有些心软。
毕竟,她还从来没有对赵瑾腾罚过这般重。
早前也有打赵瑾腾板子,却也只是轻轻几下,微痛了事。
今天,她是下了力气的。
“往后,你还撒不撒谎?”
赵瑾腾摇头,似是真的认识到了错误,“孩儿记住了,往后都不会再撒谎!”
江慈这才放下板子,将赵瑾腾拉起来,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
她拉着赵瑾腾被打红的手,“腾儿,你虽年纪小,却也该明白是非对错了,娘今天打你,是因为你犯了错,娘若是不管教你,将来你长大,必会怨怪娘,你可懂?”
赵瑾腾点头,很是乖顺,“我懂!”
江慈面色缓和许多,“你还要记住,不是每个对你好的人,都是好人!”
赵瑾腾似懂非懂,问道,“娘是说锦绣娘吗?”
江慈没有正面回答他,只耐心道,“真正为你好的人,会在你做对的时候给你肯定和鼓励,亦会在你做错的时候,给你否定和惩罚,如果有一个人,无论你是对是错,都包庇你,帮你隐瞒,那这个人大抵不是真正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