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岳点了点头,可看他的表情,似乎比云沛更加若有所思。
潘鸿志就这样听着面前的这两个人,仿佛聊家常似的,一问一答地讨论着庄昆坊的县令和惠州的知府。对于这两位官老爷,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畏惧慌乱的神色,有的只是轻蔑,甚至带了点厌恶。
怎么会这样?他所期待的畏惧呢?惶恐呢?不安呢?
他满脸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失声道:“你们、你们敢……”
“你们不怕吗?”
云沛转过头来看他,神情里带着几分困惑。
“怕?怕谁?”她像是认真地在问一样,而后又忽然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怕那个姓牛的和姓马的吗?”
“你!”潘鸿志没想到她一个小女子,胆敢对县令和知州如此不敬。
接着,他就看到云沛轻轻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缓缓说道:“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潘鸿志忽然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自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