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和裕国公谢维岳赐婚,无疑是把朝堂上最强劲的两股势力,给撮合到了一起。
更别提在那之后,皇上还立了皇后膝下的大皇子为太子。
往好处想,太子年轻,母家又略显势弱。皇上乃是爱子心切,所以把手握兵权的裕国公府,划到太子的势力之下,为太子铺路。
可往坏处想——经历过前世,云沛当然只会往这个方向想——既然有所谓的“欲扬先抑”,那就也会有所谓的“欲抑先扬”。
皇上想要铲除功高震主的裕国公府,甚至不惜搭上太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管怎么样,谢维岳显然也考虑过这件事,而且看他底气十足的样子,云沛莫名就感到安心了些。
谢维岳再把她揽到怀里,问道:“现在心情好了?”
云沛第三次把拳头落在了他的大腿上,没好气地说道:“你还提?”
“不提了,不提了。”谢维岳转移了话题道:“看样子,也快到了。”
谢维岳的感觉没有错,没过多久,马车果然停了下来。
云沛从车帘后探出头来时,立刻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姨母杜心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