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合颔首微笑着介绍道:“这是武宜岩茶,是邕京望海楼的招牌茶品之一。”
“此茶产自武宜山,茶香中带有独特的岩骨花香。茶树生长于岩壑之间,因其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又历经风雨洗礼,方得如此韵味独特的上等佳品。”
她言辞简明畅达,仪态落落大方。
冯县令端起茶杯,还不忘夸赞道:“果然是邕京大户人家的啊,曹老板,你家这丫鬟,着实得力啊!”
谢维岳嘴角挑了挑,转头看着云沛说道:“都是我家夫人教导得好。”眼神里意味深长。
云沛含蓄地笑着,缓缓低下头,还不忘找个时机嗔怪地瞪了谢维岳一眼。
都什么时候了,这男人还有心思戏弄她。
“哈哈!”冯县令没有看到他们之间你来我往的眼神交流,他对着云沛说道:“曹夫人真是治家有道!”
说完,他轻抬茶杯,温热的茶水顺着嗓子眼流进胃里,只觉得唇齿留香。
“好茶,好茶啊!”冯县令满脸笑容地赞道:“这么好的茶,咱们这里可是见不到的!”
“毕夫人,你也别站着了。各位,快都尝尝这茶吧!”
县令大人都发话了,众人也各自该落座的落座,该举杯的举杯。
等所有人都品过茶,放下了杯子后,云沛给宋朗宁使了个眼色。
宋朗宁立刻会意,她起身走到厅堂中间。
“冯大人。”
冯县令的眼神里露出几分意外,他打量了一番宋朗宁,然后才问道:“宋管事?有什么事?”
没等宋朗宁作答,冯县令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是要说说那‘十之一二’了吗?”
宋朗宁颔首,她顿了顿,将宋庚在雀羽村失踪的事情说了出来。
冯县令听完,神色凝重起来:“在雀羽村失踪的?”
他思考片刻,安抚道:“宋管事,你先别着急!雀羽村嘛,那是白村长的地盘。回头让白村长派人,帮你好好找找!”
“白村长,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了!”
他转头嘱咐白岗,却见白岗没有立刻应承下来,反而满脸的为难。
“白村长?”冯县令以为他想要推诿,脸色有些不好看:“你可是有什么难处?”
白岗在听到宋朗宁说起这件事时,马上就坐立不安起来。随后冯县令给他派下的任务,更是让他苦不堪言。
“没……不是,我……”
宋朗宁打断白岗磕磕绊绊的话道:“冯大人,这件事,恐怕白村长是管不了了。”
冯县令皱起眉头:“哦?这是为何?”
“因为白村长,正与此事有关。”
“你休要血口喷人!”白岗猛地拍桌而起。
谢维岳道:“白村长莫急,先让宋管事把话说完。”
白岗愤而转向他:“说什么说!此女妖言惑众,竟当着县令大人的面污蔑于我!”
“你少在这儿给我装好人,你们根本就是一伙儿的!”
“别以为你们是邕京来的,就可以蔑视王法!要我说,就应该直接把你们都抓起来,给点颜色看看,好以正……”
“白村长!不得无礼!”冯县令厉声喝止了他的话:“让宋管事说完!”
“大人!他们……”白岗还欲求情,却被冯县令瞪过来的一眼给堵了回去,只能愤愤地坐了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冯县令沉下气来,对宋朗宁道:“宋管事,本官在这,你有话尽管说。有要问白村长的,也尽管问。”
宋朗宁将宋庚的手稿拿出来,翻开到发簪的那一页,呈到冯县令的面前。
“毕夫人曾从白村长处收到一支雀羽石发簪,其样式于我父亲手稿上绘制的完全相同。”
冯县令接过手稿看了看,对毕夫人说道:“这样,那毕夫人就把你的那支,拿出来比对比对。”
毕夫人面露惭色地道:“大人,实在不巧,我的那支簪子……不见了。”
“不过我和老爷都见过那支簪子,我们都能证明它和这图上的一模一样!”
毕师爷被毕夫人连戳了好几下,不能不再表态。而在县令大人面前,他也不敢说谎,只好不情不愿地含糊道:“是……呃……是吧,我也记不清了……”
冯县令不悦地抖了抖手里的簿子,又听毕夫人道:“不过,大人,这样一来,更能证明手稿的真实性。”
宋朗宁接着道:“白村长刚才说,他也曾试图仿制过那支簪子,可是失败了。”
“刚才我们已经问过,发现白村长并不知晓这支簪子的制作工艺。足以见得,毕夫人收到的那支发簪,并非出自白村长之手。”
“此话怎讲?”
“这簪子制作的每一道工艺,都是我父亲一点一点钻研出来的。大人如果不信,大可以用这上面的内容考一考白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