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云澎还在兀自不解:“堂舅和堂兄在干嘛?怎么不走?这都什么时候了!”
“妹妹,你们是干什么去了?怎么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云沛冲云澎尴尬地笑笑,又瞥了一旁的宋蔚桦一眼。
毕竟是长辈的家事,她不好在外人面前多说。于是想了想,说道:“刚才那位姑娘,就是堂兄的救命恩人。堂舅想要好好感谢那位姑娘呢。”
“不过那姑娘不肯收下那些谢礼,堂舅和堂兄刚才劝她来着,这才耽误了这么久。”
她倒是也不算说谎,堂舅可不就是想给白卉卉送东西嘛,白卉卉可不就是不愿意收嘛。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
她真是跟弹幕学了不少。
云澎点点头,他原本就是随口抱怨,顺便关心一下妹妹。
他其实并不如何关心恩人不恩人的事,那些东西,都交个堂舅他们自己去处理就好了。于是,便也没有再多问多想。
倒是宋蔚桦的眼神微微一闪,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
他是老油条了,从刚才屋里的氛围,猜也能猜到实际的情况,必然不如云沛所说的那样简单。
不过,他既然能够看出这一点,自然也能看出云沛是不想让自己知道更多。自己也无心打探别人的家事,于是便很体贴的没有多问。
几人走到村口,又看到了那位“火力旺盛”的大爷的茶铺。云澎便提议在茶摊上稍作休息,等堂兄和堂舅出来。
其他人自然没有意见。
老大爷很快给他们上来了一壶茶,然后就又躺倒在那张竹编摇椅里,悠闲地哼着小调去了。
云沛在坐下的时候,才注意到宋蔚桦身边的那位宋朗宁姑娘,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于是便随口问了一句。
宋蔚桦嘴角上扬,语气轻松地回答道:“我们此次来到这村子里,本就是有些事情要办,她便先去处理了。”
云澎忽然想起这一茬,便觉得是自己耽误了人家的时间。
他心里有些惭愧,于是客气地问道:“宋公子,不知你今天来这雀羽村所为何事?可有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多谢公子关怀。”宋蔚桦先是笑着道了感谢,随后,他略微停顿了一下,已经到了嘴边的婉拒之词,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原本是并没有将自己的事情,告诉这几位的打算。不过,既然无需自己开口,云澎便主动询问了,宋蔚桦自然没有理由错过他们的助力了。
毕竟,他就算再富贵,也不过是个商人罢了。而面前的这几位,那才是真正位高权重的人物。他们哪怕是咳嗽两声,都能让屏阳镇为之地震。
倒不是他真的需要云沛他们的帮助,只是目前他要调查的事情,还没有什么眉目。以防万一,还是先跟这几位更有能量的大人物通个气比较好。
除此之外,对方的家事被他给撞见了,他就也拿些不痛不痒的出来,权当交换。而且,他还觉得互相之间了解更多,说不定能够拉近自己与对方的关系。
于是他便说道:“其实此次,我是专程来陪朗宁走这一趟的。”
接着,他缓缓地讲起了宋朗宁的故事。
更准确地说,是宋朗宁和她父亲的故事。
原来,就如同宋朗宁是宋蔚桦身边最得力的管事一样,宋朗宁的父亲,也是望海楼东家宋老爷身边的最得力之人。
宋老爷年轻时在外奔波闯荡多年,靠着自己的努力白手起家,积累了丰富的人脉,和大量的钱财。
宋老爷其人,会赚钱,也会享受。于是,当他手中积攒了足够的财富之后,他便取出了其中的一部分,在邕京开了那家望海楼养老。
是的,名动邕京的望海楼,原本只是人家开来养老的!
言归正传,宋朗宁的父亲宋伯,就是最早跟在宋老爷身边的管事。他老成持重、精明能干,深受宋老爷的器重。无论是走到哪儿做什么生意,宋老爷都会带他在身边。
因此,这么多年下来,宋伯独自在外时,几乎可以代表宋老爷本人,颇有脸面。
不同于宋老爷壮年时就开始养老,宋伯是个非常闲不住的人。
又因为宋老爷信任且器重他,于是,前些年起,宋老爷便将许多需要到外地商谈的工作都交给了他。
云沛的光屏从刚才起,就一直没有关上。因此,当听到宋蔚桦讲的故事后,弹幕再一次热闹起来。
【服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卷王吗?】
【好可怕的工作狂】
【我等从上班第一天起就盼着退休的凡人只能仰望卷王的高度!】
【卷王出征,寸草不生!】
没错,这个宋伯就是一个“卷王”、一个“工作狂”。他可能一年到头都在外奔波。又因为宋老爷信得过他,一年只传来两三封书信也是有的。
四年前,宋伯又一次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