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头的心态就很好,他跟在我身边就好比是老太太去冲浪,主打的就是刺激,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肯定是越刺激越危险越好,能在他有限的生命里见证无限的能人异士,经历更多的光怪陆离他才兴奋,所以一看他,我心里忽然就没有那么的烦闷了。
我俩正聊天呢,李青瓷走了过来,看到我一脸的吃瘪样儿,她轻轻一笑道:“你这是咋了?掉厕所里了?还是被付晓海给吓傻了?”
马老头道:“你就别调笑小哥儿了,这会儿心里正郁闷着呢。对了李小姐,付晓海说的是真的吗?你们李家藏这口鼎藏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怕被杀刘见山的人追杀,直到这些年才拿回来?”
李青瓷道:“原来是因为这个,实话实说确实是有这方面的因素,但是不多,当年把这口鼎埋在西安的主要原因是怕湖北跟天津盗门高手过来找麻烦,毕竟那么多人进了山之后只有李神通一个人出来了,还就带出来了这一口鼎,先是发起人刘见山死了,后有一同进山的其他盗门好汉全都阵亡,当时就有说法说是李神通杀了刘见山,又在墓里搞死了同伴灭口,李神通当时是百口莫辩,怎么解释都没有人相信,刘见山当时有很多的簇拥,两地盗门也是高手众多,这三伙人如果真的要报仇,一百个李神通都不够死的,他把东西放到西安,说白了就是为了避嫌。意思是告诉大家,我李神通对这玩意儿根本就不感兴趣,而且当时放的时候也根本就不是埋。”
“那是怎么回事儿?”我问道。
“他要是偷偷埋起来,那还避个什么嫌?万一被人给挖走了找谁说理去?他放在了当时西安的荣宝斋,当时最大的一个古玩行铺子,西安荣宝斋的大掌柜的陈文海是刘见山的故交好友,当时刘见山在西安放话邀请盗门好汉的消息就是从荣宝斋里放出来的,这口鼎放在荣宝斋里是当时最好的选择,李神通意思就是告诉那些人,我不稀罕这个东西,还放在荣宝斋刘见山的朋友陈文海那,我要是真图东西害他们,我还至于放这儿吗?荣宝斋的陈文海是古玩界的大拿,当时在黑白两道手眼通天,李神通的很多货都是通过他这里出的手,俩人关系尚可,所以陈文海哪怕知道这是李神通的脱身之计,也毫不忌讳的答应了下来。而且这口鼎放在荣宝斋里之后,随后还开了一个问鼎大会。”李青瓷道。
马老头一听这个就着迷,赶紧问道:“什么问鼎大会?”
“陈文海掌了眼之后,给这口鼎定在了商代,这年头青铜器动了就掉脑袋,市面上谁也不敢流通,可在当时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这么多讲究,大大小小的古玩行谁那里还没个几件儿?根据家里老人的说法,李家那些年经手的青铜器,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青铜器的价值肯定是越早越值钱,以商代的最为贵重,但决定价值更关键的因素是上面的字,也就是铭文,当时市面上有一个字多少钱的说法。”
“这口鼎年代到商,可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器型也不美观,这东西荣宝斋太多了,陈文海能亲自瞧这个东西,都是因为这口鼎是刘见山牵头寻的,也正是因为刘见山当时的名头太大,陈文海当时觉得这东西普通,却也害怕万一是自己没有看出来个所以然来以后传出去丢人。”
“于是邀请了一些古玩行的同行,还有一些对此事好奇的阴阳门人共赴西安,在荣宝斋里鉴宝,起了个听起来很大气的名字叫问鼎大会。研究了三天,没有人琢磨出个所以然来,你说它是个宝器?它没文字没器型,你说它是个法器?阴阳门人也没有发现这上面带有半点灵气,大家也都失望而归,但是好歹跟刘见山沾上关系,陈文海就还是把它摆在了铺子里,古玩吗,有故事的古玩价格自然高,陈文海也挺佩服刘见山的,就给它定了个很高的价格,真正搞古玩的没有人会花那个价钱去买,刘见山的那些个簇拥也没有人愿意花这么多钱买个不知所谓的玩意儿。”
“再后来就丢在了荣宝斋的库房里面吃灰去了,至于埋地下是解放后的事情,荣宝斋怕被清算,陈文海逃到了美国,临走前在西安城外找了一个旧墓坑,把库房里的很多东西都埋了进去,一起埋的东西多了去了,而且挖他出来,也不是李神通要去要的,陈文海漂洋过海到了美国之后,那边的人想找他合作倒腾古玩,人都是复杂的,当时陈文海在荣宝斋的时候没少做洋人生意,可真到了美国之后反而又在意自己名声了,用他的话来说之前做生意是为了生活,逃出来是为了保命,但是在异国他乡要是跟他们合作了那就是卖国贼性质不一样了,他因为这个反而被当地势力整的很惨,陈文海害怕自己的后人骨肉软败坏名声,当年埋宝贝的位置都没有告诉后人,再后来他的后人们带着陈文海的骨灰回乡落叶归根的时候,想要把这批宝贝暗中取出来,可他们只知道大概的位置,求到了李家,李神通看在昔日的交情上帮了他们一把,帮他们找到了那个藏宝的墓坑,也就是那时候,李神通才把这口青铜鼎给拿了回来。”
李青瓷可能是为了安慰我,所以说的十分清楚。
“那付晓海说的那么玄乎。。。”我挠了挠头道。
“传的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