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独眼男的咆哮,付晓海紧皱眉头,他回头看着这个独眼男道:“老九,这三位年轻人,一个是李神通的亲孙女,一个是茅山断剑天枢的何平安的弟子,至于这一位,花园口牛二爷徒弟李玉成的亲孙子,李玉成你可能没有听说过,四十天之前,干爹亲自出门远迎,请上天字甲号房的贵客你应该有所耳闻吧?没错,就是李玉成!你要动手,我不拦你,过了今天你若曝尸荒野,别怪我不给你收尸!”
付晓海的上一句话就足以让我震惊,这一句无疑是平地起惊雷让我瞪大了眼睛。
我不懂听风楼的规矩,但是天为尊,甲为首,天字甲号房,秦九爷亲自迎接这一句话的分量我却摸的清楚。
我知道爷爷去了一趟北京城,他是为了取回杨师傅敬重的满清样式房毛师傅遗留的那一套木工家伙事儿,以此换取杨师傅出手解除李青瓷身上的命厌,我也想过爷爷那一趟肯定不简单,毕竟今天的北京已经不是当年的北平城,可爷爷只是说了一句不容易三个字就把他的那一行给概括了,谁能想到他曾经去过听风楼,还被秦九爷奉为贵客?
“我想不明白,一个缝尸的,干爹怎么会给他这么大的面子!别说李玉成了,就是牛二爷活着,也没资格进天字甲号房!”独眼男道。
“你要是不服气或者有什么疑问的话,回听风楼之后你可以去质问一下干爹!”付晓海道。
说完,付晓海走上前来,附在我的耳边说道:“小兄弟,九弟曾经去过青海,由青海入昆仑山寻找那一条刘见山发现的玉龙髓矿脉,他的那一次行动折了不少人马,他的亲弟弟,还有两个堂兄弟全部都长眠在那大雪山当中,他的那只眼睛也是那一次瞎的,玉龙髓对他有敌意,恐怕就是跟他的那次行动有关,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老九有些失态,海涵。”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爷爷去听风楼,还被秦九爷亲自迎接去天字甲号房。
不止是这个独眼男想不明白,我也不明白爷爷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面子,或许在场的人中,唯有马老头一副一切都在老夫意料之中的表情。
此刻,李青瓷也是道:“天字甲号房?多少年没有进过客人了?”
付晓海道:“十八年了。”
李青瓷感叹道:“真人不露相,没想到李玉成老前辈隐藏的这么深,冬青,这位是秦九爷帐下十三太保之中的老九烛龙孟远归,武当山高功弟子,算起来跟你的那个二叔还算是师出同门,刚才的事儿都是误会。。”
“武当高功弟子?也就这点本事?”刘道士嗤笑道。
他的这一句耻笑让刚才淡定下来的孟远归大怒道:“死胖子!还轮不到你来耻笑我,你师父何平安也不过是茅山弃子。。。”
他的这句话还未说完,也还没等刘道士发怒,付晓海猛的回头,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付晓海手中的棺材钉已经顶在了这个孟远归的喉结处,付晓海道:“老九!你需要冷静冷静了!”
孟远归的脸色一下子白了,不是被付晓海顶住喉结的原因,明显是自知失言的那种白,他轻轻的推开了付晓海的手道:“七哥,我知道错了,这就去抄道德经。”
刘道士却不乐意了,他指着这个孟远归道:“你把话给道爷说明白!谁是茅山弃子!你知不知道我师父死的时候,茅山来了多少紫袍天师抬棺!弃子?!弃子有这牌面?!”
孟远归这次却没有上头跟刘道士抬杠,他抱了抱拳道:“是我一时糊涂失言,论起辈分,我俩也算是同辈,我比你年长,就拖个大,师兄说错话了,给你赔个不是。”
人在愤怒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往往才是实情。
孟远归这时候往回找补已经晚了。
短短的几分钟交锋,爆炸的信息量便冲入了我的脑海。
我不由的想起了那张老照片,心道这何平安怎么会是茅山弃子?如果是茅山弃子的话,那他死后的紫衣扶灵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竟然让十三太保之中的付晓海和孟远归如此忌惮?
或许,这就是我想来这里见付晓海的原因。
只有接触到更深层次的人,我才能逐渐的找出一些我想要知道的秘密。
我赶紧拉了拉刘道士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刘胖子这才不情愿的嘟囔道:“知道错了就行,道爷我给你这个面子,记住了,说我怎么样都行,但是别说我师父半个不字儿!”
有我们尽量的缓和尴尬的气氛,大家也就没有纠结这个插曲,付晓海带着我们进了客厅,一个年轻人这才迎接了出来,他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个子很高,我一米八已经算是大个子了,这个人竟然比我还高上小半头,主要是这厮长的是真的帅,我一个男人都觉得他长的帅,有点像我在电视上看过的哪个明星,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名字了。
“付师傅。”他客气的对付师傅点了点头。
他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带着很重的港台音,想必这就是这个宅子的主人赵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