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忆了一下整个过程,先是我遇到鬼压床被一个穿着蓝色褂子的女人缠上,随即我发现马老头被她上身,在替马老头驱邪之后我想着去柏树边上看看是什么情况,然后我就沿着平日里通往山村的路下山。
然后我就好似穿越一样的来到了村子里供销社的年代?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难道说我到目前为止还在那个梦魇里没有出来?所以这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梦而已?这不可能,如果是梦的话,这未免有些太真实了一些,可我依旧不是很相信我穿越了,我伸出手对着自己的脸就抽了一巴掌,这一巴掌非常清脆,脸上也有剧痛传来。
我并没有醒来,反而这一个清脆的巴掌声惊动了那个在柏树下烧香的人,他猛然的回过头来,我看到了他的那张脸,这是一个非常苍老而木讷的人,一个我完全没有见过的面孔,这更说明这不是梦,因为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你不会梦到一个你从未见过的人,反之,当你梦到了一个你从未见过的人,那就说明这个梦本身就有问题。
他看向了我。
我也看向了他。
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吃惊了慌乱,当我正准备打招呼的时候,他却一下子站了起来,扯开嗓子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出来,在他叫出声之后,我身边的屋子门一下子就打开了,两个老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纯黑色没有瞳孔的眼眸,一身花花绿绿的寿衣,手中拿着的哭丧棒,他们像是对待入侵者一样的对着我冲来,实际上并不仅仅是他们两个,整个村子都冒起了阵阵的冥火,无数个跟他们一样装扮的人手持哭丧棒朝着我的方向冲来,他们嘴巴里呜呜的叫着,说的也不是人话,而是类似于鬼哭狼嚎的声音。
这一个村子的人,都是鬼,不管男女老幼没有一个是正常的东西,他们的动作很快,一下子就朝着我围了过来,我想要点上嘴巴里叼着的烟卷,可打火机却在这个时候死活都打不着,我举起手中的玉龙髓和封官印,他们在看到我手中东西的时候也的确感觉到了畏惧,然而这个畏惧十分有限,他们一个个用黑色的眸子盯着我,然后一步一步的朝着我逼近过来。
我的脑子变的一片空白,不由的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去,现在往后退,我是出于两个方向考虑,第一我面对他们的逼近只能退,第二我觉得我只是误闯了这个地方,往后退去就一定能走出去。
在我退了几步之后,因为是上坡退起来很简单,我干脆转身就跑,等我跑到了我住的那个宅子之前的时候,我使劲儿的拍着门叫道:“马老,开门!事儿不对劲儿!”
拍了几下之后,门被打开了。
当门打开的一瞬间,我直接吓的蹲在了地上。
因为开门的人不是马老头,而是那个在梦魇之初我看到的女人。
蓝褂子,白眼珠,黑头发,脖子上一道长长的勒痕,她悠悠的看着我,露出了满嘴的烂牙道:“听说你要替他们出头?”
我回过头去,山脚下的村民们已经追了过来,而院子里的她也走了出来一步步的朝我逼近,这叫什么?
前有猛虎后有饿狼?
我是前也不是退也不是!
除了这面对群鬼的恐惧之外,我更多的是迷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子?这里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空间?
此刻,面对他们的包围,我能退的空间越来越小,直到退无可退,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猛然被一个东西给绊倒了,我低头一看,发现这是一个磨盘,就是那种古老的用驴子来拉磨的石质磨盘,这东西我记得就在我们住的房子通往山下的路口处放着。
现在我所在的位置,也正好是被这一群鬼逼到了同样的位置。
这个磨盘表面上刻的是一个太极阴阳双鱼的图案,实际上这种老磨盘一般都是这样雕刻而成,当时来的时候林莫言就嫌它碍事本来想挪走,只是后来一忙起来就忘了这个东西的存在,石磨这个东西是磨粮食的必需品,可这东西现在多被人用来当做风水的摆件点缀,因为磨盘是圆的,还是转动的,所以很多人把石磨盘喻义为“时来运转”。
其实这东西讲究非常多,老话说的好,磨盘对门,尸骨无存,因为磨盘这东西在大风水上属青龙,放置在家宅的风水上是属白虎的,白虎对门必然伤人,所以家中必有祸事发生,正确的方式是根据风水九宫来确定方位,因为每一家的布局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忽然在意这个磨盘?
是因为我忽然发现,这个磨盘是在于松柏的老宅通往下山的路口,而且我再定睛一看,看到这个磨盘与那棵柏树之间成为了一条直中轴线,以这条线为一个标准,上面的山坡就是于家祖坟所在的位置,而下面则是于家子孙居住的地方。
磨盘上面有太极阴阳双鱼,又对应中轴线,所以这个磨盘放在这个位置,绝对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在这里定中线分阴阳。
那么,我下山忽然进入了这样一个类似于穿越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