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涌出来,可见那虫子的数量有多少,那些虫子在涌出来之后则是立马朝着我的方向冲来,似乎有着非常强的进攻性,我拿着手中的衣服狂甩想要把这些虫子都甩开。奈何这时候那支烟的后遗症来了。
我用奔跑消耗掉了它带给我的能量,在能量消耗后则是难以言说的疲惫和肌肉的酸痛,再加上此刻从车厢内部冲出来的虫子数量越来越多,不可避免的有虫子爬到了我的身上,立马迎来的就是那无数虫足在身上爬行的酥麻感。
我还在好奇这些虫子为什么不咬人,可拉开衣服一看我瞬间呆住了,这些虫子哪里是不咬人?非但咬,它们在咬开了一个口子之后,立马把尖尖的脑袋扎进血肉里往血肉里面钻去,而不仅是咬,甚至包括它们钻肉的这个过程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只是有一点点的微麻。
我用力一拽,直接把虫子拽断,可它们身子尽管断掉,那头依旧还往血肉里面钻去,等它们的完全钻入血肉之后,我甚至能感觉到它们在血管之中爬行所带来的微微痛感。
我看了一眼黄安然,心中无比担忧,在这样的时刻,我再也顾不上任何东西,我掏出烟点上,顺手又点燃了衣服,一只手拿着烟猛抽,令一只手则是拿着烧着的衣服乱甩以此来驱赶那前赴后继的尖头甲虫。
直到这一根烟被我快速的抽完,小腹丹田处升起了那熟悉而又温暖的一股气,且不说我连续抽两根烟会有什么样的后遗症,起码在现在那浑身上下能战胜一切的力量感又回来了,我管不了那么多的虫子,直接运转起体内所有的气冲到车前,一把把车门都拽了下来,同时扛住黄安然的身子就往殡仪馆里面冲去。
我一边跑一边大叫,想要唤醒里面可能已经睡着的众人。
此刻,我再也没有之前对这帮能人异士的戒备感,取而代之的则是心理依仗,我咬着牙,任凭虫子钻身,我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倒下,只要我能叫醒他们,只要我能回到殡仪馆里面我们就会得救,里面的一个个前辈就能救我的命!
我看到灯一个个的亮了起来,这更是让我燃起了希望,随后我顾不上打开殡仪馆大门的锁,而是直接用身子撞开了前面的玻璃门,当我看到刘大伟谢老狗他们几个冲下楼的时候,这时候我甚至有点小朋友在外欺负了遇到家长的激动委屈感。
“卧槽!”刘大伟叫了一声。
他的单脚在地上一点,身子直接飞了起来,他一跃跳到了我身前,附身一拳头砸向地面,黑色的气机从他身上喷涌而出泄在了地面上,以他为核心开始蔓延开来,而那些黑色的尖头甲虫在遇到黑色气机的时候立马崩碎化为一团血雾。
谢老狗穿着背心及拉着拖鞋跑到我身边,他直接从我的怀里接过了黄安然,我刚要对他说发生了什么,谢老狗直接制止了我道:“张嘴!”
我下意识的张开嘴巴,谢老狗直接从一个小玉瓶里倒出一枚丹药塞进了我的嘴巴里,随后谢老狗道:“原地躺下!别动!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什么状态?!”
这时候,皮特孙也从楼梯处跑了下来,他看到下面的一幕,大叫了一声哈利路亚,随后他直接从脖子山扯下了那个银色的十字架,他一只手拿出了圣经,另一只手则举着十字架,口中颂唱着圣经里面的内容。
神说。。我们天上仁慈的父…
那十字架发出一阵阵白色的圣光把皮特孙笼罩在其中,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他走过之处与刘大伟的黑色气机一样把接触到了尖头甲虫全部都击溃化为血水。
俩人一前一后一黑一白,顺着虫群到达了黄安然汽车那边,最后他们打开了后备箱,同时对着后备箱发力,半躺着的我立马到这些虫子的来源,正是我从机井里捞出来的九颗人头。
捞的时候我已经见到过有这种尖头甲虫,可是我只当那是人头在腐烂的时候自然生出的虫子,而现在看来,这绝不是寻常的尸虫,有极大的可能是蛊虫。
想到此处,我懊恼不已,明知道李家的那个丫头无恶不作,怎么还会相信她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无缘无故的告诉黄安然埋头地,并且让黄安然转告给我,明显是设下的圈套,可是我们俩竟然没有一丁点防备的就这样着了道?
此刻,刘大伟和皮特孙已经处理好了虫子提着尸袋走了过来,我张嘴道:“是李家。。”
刘大伟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是蛊虫,李家有一个苗寨过来的女孩儿,叫阿依妹,擅于用蛊,应该就是她。”
说完,刘大伟弯下腰,他抓住了我的脉搏,一股黑气顺着他的手指进入我的身体里,跟他为我顺气一样,黑气入体之后就进入我的血管经络,所过之处一阵冰凉之感,而冰凉过后则会感觉一阵的舒适。
黑气在我的身体里运转了一圈儿,最后刘大伟猛的一用力,我只感觉到一阵的恶心翻身就吐了出来,吐出来的全部都是钻进我体内的那些尖头甲虫。
恶心,除了恶心之外还是恶心。
我能无视那腐烂的人头带来的视觉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