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时龙匆忙摇头,冤枉,完全是无中生有,继而,他轻声恳求伟哥,快回蔡家洼传个信,叫俺爹快来救根伢子。蔡时伟哪里敢跟林宽士对着干?他紧跟在蔡时龙的身后轻声骂:“蠢崽,你爹跟林乡长是哥们,你到了乡公所只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再老实承认错误,保证会宽大处理。”
蔡时龙不敢盲目乐观,林乡长是林宽士的亲叔叔,他会不照顾侄子帮助一个外人?绝对不可能。
“快走,”林宽士朝强奸犯凶道,他还要赶回去陪女友继续打猎呢,蔡时龙不敢再磨蹭一下加快了步伐。
眨眼间,乡公所到了。它是栋青瓦板壁的平房,占地两百多平方米。林宽士站在大门口回过头朝嫌犯凶道:“进去~”
林忠杰闻声走出来,蔡时龙急忙跪下去哀求:“林乡长救命,我是蔡家洼保长的伢子,小林对我发生了误会,请您主持公道。”
林乡长为了维护公正不阿的形象,他一直叮嘱近亲不要来乡公所抛头露面。而侄子居然胆敢不听,他气愤的瞪着眼睛问:“你来干什么?”
林宽士认为强奸犯罪大恶极,自己见义勇为为民除害,老百姓看到不仅不会非议,反而会竖起拇指夸奖。他便神气的勒令嫌犯老实交代罪行。
蔡时龙匆忙把自己追求蔡怀萱之事一五一十讲出来,继而再次声称,俺俩是自由恋爱,只是关系时好时坏,小林完全是误会了……
林忠杰听到蔡怀萱的名字皱了下眉头,她曾经协助蔡长根畏罪潜逃,现在,又与龙伢子缠在一块。单从脚踩两艘船、乱搞三角恋爱来看,蔡怀萱也绝对不是一个好女孩。
林宽士慌忙解释:“蔡长根是失去了父亲伤心过度,他想去姐姐家暂住一段时间减轻痛苦,根本不是逃跑……”
“胡说,”林忠杰勒令侄子闭嘴,蔡长根案涉及到庄德贝、康化陀等人,岂容无名之辈插嘴?何况,他刚刚审过蔡长根,已经发现潜逃犯对爹的畏罪自杀极端不满,口口声声喊冤枉。若任凭其胡闹下去必定会败坏滴水洞乡的名声,彻底惹恼庄县长。单凭这一点,也要将潜逃犯押上前线使他彻底消失。
“叔呀,”林宽士见蔡长根无法挽救只好改口谈蔡时龙,“这个狡猾多端的强奸犯如何处置?”
“救命啊,林乡长,我是蔡会皇的伢子~”蔡时龙吓得跪在地上直磕头。
林忠杰听到保长的名字愈发要宽待蔡时龙,他狠狠瞪了侄子一眼骂道,滚账的东西,有时间不好好帮助爹做生意,却被一个品德败坏的贱女人所迷惑,滚~
蔡时伟见林宽士灰溜溜走了,他极力抑制住脸上的笑意缓缓走近乡长大人问,龙伢子可以回家吗?
林忠杰踢了强奸犯一脚命令:“站起来,年纪轻轻不帮助父母耕田种地,却对一个坏女人纠缠不休,下次发现了打坑活埋!”
林宽士远远看见强奸犯无罪释放了,不由气得流眼泪。这下,俺哪里还有脸回去见芪芪?从此,他对叔叔开始不满,对村霸的崽更是有了刻骨的仇恨。
蔡时龙意外脱险兴奋的跟随蔡时伟边走边夸,林乡长英明伟大,公正不阿,是世上少见的大好人。蔡时伟担心旁人听见会告黑状,他不敢反驳闷着头往回走。
蔡时龙见了方才知道自己还没有感谢大哥的救助,便竖起拇指夸:“老兄顶呱呱,聪明绝顶,你要是不提醒俺亮出保长的关系,小弟也许正在遭受严刑拷打。”说到这,他不由想到萱妹子,便恳求时伟哥帮忙报仇。
蔡时伟撇起了嘴,滚远点,你跟萱妹子亲热时怎没有想到老兄?现在栽了大跟斗又想骗老子当打手,你以为俺是傻逼?“大哥,请千万别生气,"蔡时龙凑近他叫道,“今天,俺不赶到河边,那狗b就会跟根伢子跑掉了。为了预防万一,俺要快点将她卖掉,只有拿到了钱才能睡安稳觉。”
蔡时伟恨不得一把将矮子推开,但是,他想到蔡会皇土霸王,又被迫忍住手,然后回头环顾一番确定无人跟踪后,他才凑近同伙的耳际说:“俺再咬紧牙忍两个月,等臭婊子放松了警惕,就可以人不知鬼不觉将她卖了。”
蔡时龙已被林宽士吓怕了,他再也不敢急躁被迫点头,行,到时候,老子要把萱婊子脱个精光,再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 蔡时伟则在暗暗考虑,萱妹子身体健康长相不差,俺要想办法将她骗到毛家村卖给保长的崽一哑巴。
毛家山在浔河北边,离蔡家洼20多里,毛哑巴从小被父母宠爱,脾气暴躁,去年夏天,曾经用板凳将娘砸倒,萱妹子倘若嫁给他必定活不长久。
蔡怀萱远远见蔡时龙毫发无损离开了乡公所,而长根哥却无法释放,她急得大哭起来,天啦,你黑白不分放虎归山,俺去哪里讲理呢?
林宽士害怕有人告诉叔叔引来更大的惩罚,他慌忙将萱妹子拉到僻静的角落,康归芪则直恨男友无用,蔡时龙明明光天化日侮辱了萱妹子,林忠杰不处理,你为什么不将罪犯暴打一顿?以后,萱妹子还想安宁吗?她越想越气,最后决定请爹出面,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