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晓锦呼吸急促凑近老爷耳边嘀咕,庄德贝快活的咧开了嘴,行,给我快去办。
数天后,蔡振江给猴哥按摩时急切的问:“大哥,市里有回音吗?”
“哎呦~”牛骨却出人意外的惨叫一声,紧接着,他翻身坐起来骂道,“老不死的,昨天给了你五个银元还嫌少吗?今天竟敢冲老子下黑手?”
蔡振江懵了,俺何时收过你的银元,大哥,说话要凭良心,千万别冤枉好人。
“老不死的,”高个子打手恨老棺材贪心不足,明明收了大哥的银子还不认账,对这种死不改悔的诈骗犯绝对不能手软。
他愤怒地捶了一拳老骗子骂道:“畜牲,胆敢骗大哥的钱,看你是要钱还是要命?”其他的囚犯见状也紧跟着一拥而上。
刹时间,蔡振江被打得头昏眼花慌忙钻进床底下哀求:“大哥,对不起,小弟一时糊涂忘了收费的事,请您原谅。”
高个打手得意的骂道:“贱骨头,不打不招,早承认了还会有皮肉之苦吗?”随后,他朝床下踹了一脚。
牛骨吸了口烟,他令手下息怒,老头既然承认错了,俺看在他按摩技术尖端的情分上马虎了事,不准再斤斤计较。高个子立刻挥着手喊:“快出来,继续帮助大哥按摩。”
蔡振江心惊胆战从床底下刚探出脑袋,“啪~”高个子一板凳砸了下去,继而,像拖狗一样将诈骗犯拖出来朝喽啰们喊:“给我往死里打~看老骗子下次还敢不敢说庄县长的坏话。”
顿时,拳头像雨点般砸向蔡振江,他方才知道县长的老虎屁股摸不得,与他斗就是自取灭亡。可惜,他已经犯下大错悔之晚矣。
暴徒们的打闹声此起彼伏,他们闹了许久,狱卒李大奎才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他五十多岁,中等身材,曾经帮助朱金元减刑出狱,是个头上生疮脚板流脓的坏家伙。
高个子见蔡振江七窍出血生命垂危开始心慌了,他恳求狱卒快点送医。李大奎却踢了脚老棺材凶道:“起来,你装死卖活胆敢欺骗老子,啊?”
蔡振江纹丝不动毫无反应,李大奎方知不妙,他疾步回到值班室向上汇报:投毒犯蔡振江入监后,他一直不服气更不愿意悔改,并且,他欺牛骨瘦弱公开讹诈了十五个银元,还将人家的肋骨打断。狱友们实在看不下去才纷纷要求严惩,蔡振江感到罪恶重大突然撞墙自杀……
于细兰惊悉噩耗难以置信大呼冤枉。她异常清楚,往日,老头一贯胆小、忠厚,在村里从不与人争吵。他不幸跌进了牢房哪里还敢跟凶狠的歹徒争斗?这分明是朱大菱买通囚犯杀人灭口。
蔡长根对父亲的惨死也心如刀绞,他一方面痛恨母亲贪心不足惹出了大祸,另一方面则谴责庄德贝贪赃枉法、玩忽职守,致使监狱管理混乱酿出了人祸,老子去找他算账!
于细兰慌忙夺下根伢子手中的柴刀,跪在地上哭道:“冤有头债有主,罪魁祸首是康棺材、朱大菱。再说,县官老爷有拿枪的保镖,俺平民百姓惹不起,你想报仇应该去找朱大菱……”
蔡长根也开始痛恨投毒婆,明明是她制毒害人却要诬陷俺爹。这种恶鬼不灭必定还会害人,只是康大夫曾经救过俺的命,如何能去恩人家里大闹呢?
康化陀听到蔡老头畏罪自杀匆忙命令女儿锁住院子的大门。然后,他从地下室拿出猎枪随时准备应付突发的情况。
朱大菱在房间里躲了大半天,不见外面有丁点异常,她便壮着胆走进院子劝老头,古人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关在屋里可以躲六天七天,即使闷个半年也许没有问题。但是,坐吃山空,最终,俺还是免不了要出门治病赚钱。
康化陀不服气地顿了下枪,老子出诊随身带着它,短命鬼敢乱来,一枪崩了他。朱大菱恨他老糊涂了,你出外治病只能保自身,芪芪留在家里怎么办?说到这,她才发现女儿不见了。
“芪芪~”她发疯似的边往外跑边狂喊。
康归芪对蔡大伯的意外死亡深感内疚、不安,假如蔡大伯被抓进县城的第二天,俺坚持向庄县长求情,也许就不会出第二条人命案。现在,俺如何对得起冤死的老人?
她趁爹娘惊恐不安忙于躲藏之际悄悄溜出了大门,打算去蔡大伯的灵位牌前忏悔,同时,安慰蔡伯母和长根哥,以告慰九泉之下的死者。
蔡怀萱惊悉蔡伯父的噩耗后,她担心根伢子受不了会去县城拼命,便在山上一面砍柴一面注意山道上的动静。她无意中发现了表姐的身影不由顿感蹊跷:往日,俺娘请都请不来的贵宾,眼下怎会主动跑到蔡家洼来?难道,她不知道于细兰丧夫之后,恨不得活吞了康家人?俺要赶紧叫娘去阻止,千万别让表姐误入“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