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呀,”蔡时龙依然大喊大叫,“蔡时先刚刚放羊回来,他吓得眼泪汪汪逢人就说,蔡眼箩口吐白沫面青嘴紫中毒身亡了,他还提醒大家无论男女老少吃东西都要格外小心了……”
“闭嘴,”蔡会皇再次禁止崽胡说,他还不愿接受现实还妄想一手遮天制造太平的假象。但是,龙伢子的嘴能封住,外面的村民呢?
“坤伢子~”“花妹子~”屋外呼唤孩儿的声音已经是接二连三此起彼伏,村民们都在急促的叮嘱自己的亲人千万别喝外面的水,特别是陌生人的食物。
蔡怀萱听到蔡眼箩被毒死吓得哭了起来,娘呀,俺头次帮助姨妈办事怎会害死人?难道,新娘子表面上假装可怜,实际上却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狠毒的巫婆,你嫌贫爱富不愿意做穷光蛋的媳妇可以拒绝,怎能把人家毒死呢?
这下,县官老爷追查下来,俺唆使蔡眼箩上山抢女人的事还瞒得住吗?万一被县官侦查出来,俺不判死刑也会一辈子坐牢。娘呀,叫你别管闲事偏偏不听……
朱小菱对蔡眼箩的暴毙也深感震惊,她浑身颤抖自言自语,怎会这样?难道,新娘子有先见之明知道朱大菱是死对头,清楚自己无法逃出山区才把事情闹大,那她清楚俺是帮凶吗?
朱小菱不敢多想,她喝令女儿快擦干眼泪,现在哭不仅没有丝毫用处还会引起左邻右舍的怀疑,甚至是不打自招参与了害人,那将会引来杀身之祸。
蔡怀萱慌忙用衫袖揩干泪水,继而哭声问:“娘呀,俺应该怎么办?"朱小菱望了眼门外细声哄女儿,别怕,俺一定要沉住气,你仔细想想,去蔡眼箩家有人看到吗?
蔡怀萱皱紧眉头想了想缓缓摇头,那时,村里人都忙着弄饭无人察觉。朱小荾松了口气,她抓住女儿的手说:“蔡眼箩已经死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要是蔡时龙等人诬蔑造谣,你千万要咬紧牙一律不准理睬,即使被官府抓进去打得死去活来也不能承认。”
蔡怀萱吓得泪水又涌了出来,娘呀,女儿捉进去了真的会挨打,那还能回来吗?朱小菱也害怕萱妹子一旦跌进去了十之八九会死在牢房里,她催快女儿快把脸上的泪水洗干凈再去长根家。
蔡怀萱顿感疑惑,娘一直嫌弃根伢子家里穷不准俺跟他来往,眼下,娘怎会突然改变态度呢?
朱小菱已经知道蔡振江夫妻俩在保长屋前大喊大叫,在这关键时刻,蔡老头带老妈子去保长家有什么事?难道,他看见萱妹子去蔡眼箩家?无论事情怎样,俺都要赶紧去弄清楚。
于细兰见蔡时先把事情捅的不可收拾快活得眉开眼笑,嘿嘿,谢谢菩萨保佑,会皇叔,毒杀案已经一传十十传百难以隐瞒了,你还是乖乖接受现实,让俺去县里领大笔赏金吧。
蔡会皇则气的浑身颤抖,蔡时先婊子崽,你死了记忆?老子曾经三令五申强调,村里无论发生大小事情,首先必须向保长汇报,经过保长精心研究了才能对外公布……
“叔喂,”于细兰走近保长一步亲热的说,我听到了风声马上想到了您,连隔壁邻居都没有漏半点风就直奔保长家。而蔡时先呢,那个鸡肠鼠肚的小人,他对老婆的死一直怀恨在心,便故意编造谣言,与您对着干,你罚他去抬尸体吧?
“滚~”蔡会皇气的掇了下侄媳妇,村里已经是老少皆知,也许还传到乡街上去了。这种时候,你还怂恿俺去毁灭尸体,究竟什么意思?
于细兰方知高兴的太早,她畏缩的躲到丈夫身边。蔡会皇发现蔡振江也低着头窃喜不由肃声警告:“刚才的话不准告诉任何人,至于蔡时先,他胆敢跟保长对着干,哼,老子会叫他尽快给蔡眼箩陪葬!”
蔡振江害怕于细兰再开口说错话,便急忙拉着老婆往家里溜,俺要赶紧叮嘱根伢子千万千万封住嘴。
蔡长根独自待在床上替恩人焦急万分时,“长根哥~”蔡怀萱在窗口轻声唤道,“你爹娘去了保长家,是害怕又要抓壮丁吗?”
蔡长根听到心爱的人的声音心里一阵欢喜,谢谢菩萨,您终于派人来帮俺了。他坐在床上不敢乱动只是急促的催:“快,你快去康大夫家……”蔡怀萱吓得头晕,根伢子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俺参与毒杀案?并且知道蔡眼箩的死跟康大夫家有关系?
“快去!”根伢子见女友愣在窗外急的用拳头捶了下床。蔡怀萱听了依然不动,她仍在不安的想:蔡振江夫妻俩真的亲眼看见新娘子毒杀人?不对,新娘子才来一天,连康家的大门都没有出过,那他们怎能认出新娘子?也许是在瞎猜测?俺若是真的往姨夫家跑呢?
蔡怀萱想到这打了个寒颤,继而,她佯装镇定壮起胆大声骂:“你胡说什么?蛇毒攻坏了脑子吗?”随后,她走进屋盯着其伤腿装模作样查看。
蔡长根急忙把爹的所见所闻简述了一遍,紧接着,他再次恳请女友速去姨父家,尽快使恩人提前做好应对的准备。
蔡怀萱听得脑袋嗡嗡嗡作响,天啦,蔡振江真的亲眼目睹了新娘子的犯罪经过,而真正的投毒犯是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