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还是将那两人赶出了家门，他抱着弟弟妹妹们回了房间，将他俩哄睡后才出来。看着坐在客厅发呆的母亲，他抽了几张纸递了过去。
“妈，我来想办法，你别怕。”
母亲手里攥着纸巾，摇了摇头说道：“是妈错了，昏了头想干出这种事。你爸……就算了吧……”
“妈！你在说什么！”何雪怒嚎着像是要将这几天受得委屈吼出来，“就算我死都不会放弃我爸！”
“小雪……”母亲看着满眼是泪的何雪，心头一颤，她的何雪啊，明明是最聪明的，现在怎么就这样了呢？
“妈，我出去了，你照顾好他们。”何雪将口袋里今天打工挣来的钱全都塞到母亲手里，转身离开了家。
何雪卖酒的地方是当地的一个小酒馆，星球没有正规的会所多以酒馆为人们消遣。他穿梭在人群中，难免被人揩油但为了保住这份工作他还是忍了。
中间会有一段休息的时间，他会去到酒馆的后面，这里人群混杂，什么人都有。何雪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摸着客人赏的小费，距离自己的预期远远不够。
他低头叹气，恐怕连明天的钱都挣不出来。
一个人坐到了何雪身边，何雪下意识地收起手中的钱。
那人轻笑一声，“这钱还不够我洗脚的呢。”何雪抬眸看去这人，脸上涂着脂粉，嘴唇红得滴血，好像是在台上跳舞的。
这个跳舞可不是简单的跳舞……
那人显然也看到了何雪眼里的渴望，“缺钱？”
“嗯。”何雪回答得坦然。
“你也想干这个？”
“得钱多吗？”
“那要看你豁不豁得出去。”
“我需要钱。”何雪眼神坚定地看着那人。
“那先起个艺名吧。”
“就叫……雪姨娘。”
酒馆里横空出世了个雪姨娘，人美身段更美。
雪姨娘成了酒馆的头牌，也让酒馆火出了名。
“雪姨娘，今晚开张吗？”
正在给自己化着妆的雪姨娘，手一顿，这一个月他都没有开张了，父亲的病好了很多。但是他身上的“病”却来了。
“开张。”
“得嘞！”
雪姨娘身上穿着旗袍，腰间围着薄纱，他踏上舞台时，台下的人瞬间安静下来。
他的舞步不低俗，有力而舒展，看起来很美。
雪姨娘眼眸扫视着下面的人，挑选着。
眼眸扫到吧台上坐着的人时，一个脚步踏错，这人不是那天在街头遇见的人吗？
那天是他刚开始做这一行，身心俱疲，遇上了有钱的人想着能捞一笔是一笔。
雪姨娘下了台，往台上撒钱的人都还没有停。
小厮将舞台上散落的东西一一捡起，那薄纱不知落到何处，惹得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台下的人。
“雪姨娘，纱不见了。”小厮垂着头说道。
雪姨娘也不在乎，他丢得东西还少吗？
“再买一条就好了。”
“好。”小厮看着雪姨娘眼里带着崇拜，“今天客人爆满，都是为了雪姨娘来的！”
听着小厮说着，雪姨娘的手一顿，“有人……订房吗？”
“那当然啦！”小厮说着就拿出一个册子，“雪姨娘看。”
雪姨娘接过册子，指尖翻动着，目光扫到一朵水仙花图案时眼眸一顿。
他的信息素就是水仙花。
“就这人吧。”
方冰为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房间里地摆设，这人还蛮有情调的嘛。他正在欣赏一幅画时，听到了推门的声音。
“先生，雪姨娘来迟了。”
声音带着些勾人的味道，早就没了当初的青涩。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里的头牌。”方冰为语气里带着些调侃。
俩人一起度过时，不太合拍。
“那时，小雪青涩，现在可不一样了。”雪姨娘游刃有余地和方冰为周旋，乖乖地站在桌边，很会拿捏人心。
“确实，一股子烂味。”
方冰为从来都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嘴上更是狠毒。
“您说笑了。”
雪姨娘觉得这人不善，也不想再和他多费口舌，便想着离开，反正酒馆会为他处理好的。
“想走？你踏出这个门，我就把这炸了你信不信？”
雪姨娘脸色一僵，他抬眸看向方冰为确认事情的真伪。
“您想要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无聊，你想不想当这里的主人啊？”
这样好无厘头的话从这人身上说出来，雪姨娘竟有些信了。
“想……”
“我帮你啊。”
直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