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允听到云亦琛的回答,身体一抖,他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脑海里突然想起莫微说过的话。
“相爱的感觉。”
他下意识地抓紧云亦琛的衣服,顺从地将自己白皙纤长的脖子裸露出来,胸膛里好似有东西在跳,快要蹦出来了。
“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下。”
云亦琛黝黑的眼看着莹白如玉的肌肤,心越来越沉。
抑制环戴在脖子上像是隔绝欲望的屏障。
“啪嗒”抑制环掉落在地上,被抑制住的信息素冲出牢笼,缠绕在云亦琛的四周。
他轻轻将鼻子怼到脖颈上,他清晰地感觉到怀中人的抖动。
他额间的青筋暴起,耳畔好似传来母亲孱弱的哭声,眼前浮现母亲发疯似的求饶和哀悼。
不,不行!
云亦琛像是从梦里清醒,猛地睁大眼睛将他和风清允的距离拉开,面色苍白。
“怎么了?”风清允在他的怀里呢喃道。
“抱歉,我……没法标记。”
云亦琛僵硬地坐着看起来对风清允很是排斥,风清允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突然变成这样?
难道云亦琛真的有那方面的问题?
风清允从云亦琛怀里起来,过多的情绪起伏使得他脸上泛着红,轻吐着气,用着水润的眼看着云亦琛。
像是探究,又像是打量。
“没事,我也好得差不多了。谢谢你。”
风清允从云亦琛身上下来,这时他才开始思考今天发生的事。
在主星信息素是被严格规定的,凡是使用信息素压制的alpha都会被oga协会严格把控,更有甚者会被关进监狱。敢在帝都大学这样乱来的人,看来也是身份不简单。
但他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云亦琛见风清允从自己的身上下来连忙起身从衣柜里拿了件衣服就往浴室里冲。
他将水温调到最冷,刺骨的水从头顶洒下,让他混浊的大脑逐渐清明,身侧攥紧的手是他压抑情绪的表现。
他要犯错了,他怎么可以去标记一个oga?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oga。
他不想将风清允拉入信息素的旋涡,他深知标记就是一个oga的灾难。
就算是他……也无法对信息素完全掌控。
风清允看着云亦琛冲进卫生间,眼底闪过一丝揶揄。
没事,反正他又不会说出去。
一边想着一边用声轨传讯,不一会儿便有声音传来。
“清允啊。”
“桃叔叔,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什么事?”桃白听着风清允的声音很是严肃,感觉会有大事发生。
“就是……”
“什么信息素压制?!竟然有alpha在帝都大学敢这样做!”
“桃叔叔,一定要严惩。抓到人了叔叔不要忘了告诉我,我一定会到现场的。”
“你放心吧。我亲自监督。”
“好的,叔叔。”
风清允挂了电话,嘴角都还没有弯下来。
又要有好戏看了。
桃白挂了声轨,眼底闪过狠戾,他倒要看看是谁敢在帝都大学撒野。
“爸爸,又是风清允的电话?没事从来都不知道要问候有事就知道来麻烦你!”
“颜颜!”
“我说得不对吗?!”
“胡闹!”
桃白大声呵斥,一时间书房里安静了下来。桃颜转身跑出了书房,抬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
“偏心!”
桃白无奈叹了一口气,眼眸扫过桌面上的文件心力交瘁。
最近oga被家暴的案例越来越多,许多oga站起来指责alpha的罪行,控诉alpha法案的不公。
风清允翘着脚躺在床上想着怎么不见顾臣泽的消息,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那是自己说的话,算了,估计现在还在和某个oga谈情说爱吧。
想着他又给顾臣泽传去简讯。
迎新晚会的事你不用管了,我已经委托桃叔叔帮我处理了。
与此同时,一个幽暗的房间里闪过一丝亮光。将幽暗的房间微微照亮,一个身形壮硕的人跪在地上,挺直的背展露出他的不屈。
坐在沙发上的人翘着二郎腿,骨节分明的手有规律的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沙发。忽的他睁开了眼睛,幽蓝色的眼显得人难以捉摸,似忧郁,似悲悯。
“臣泽,你今天有些逾矩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些沙哑,像是磨砂纸磋磨着地的哗哗声。
顾臣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跪着像是无声的抗议。
“你今天做的事我帮你摆平了,下次就不要再这么鲁莽了。”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