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悠见是她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姐姐说哥哥现在还没回来,怕是被媒婆缠住了,我特来看看。”
她目光扫过裴羡,这人长身玉立、手握长剑潇洒威武,不禁脸上一红道:“这位是?”
“裴羡。”他又转头给裴羡介绍:“这是我妹妹娇儿”
“见过裴哥哥。”女子深施一礼,举手投足很是稳重。
“见过娇儿妹妹。倒是比那日在望香楼看着更好了些,险些没认出来。”
听到他夸奖娇儿脸更红了,抬眸望着裴羡,可眼前的人只看了自己一眼就跟哥哥说话去了,再未多看自己一眼,她不禁失落。
在望香楼初见之时娇儿就对他念念不忘,刚听门房来报说有男子来找哥哥,她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前院碰碰运气没想到真是他,心中欢喜得很。
可见眼前之人一口一个郡主,哪里把她放在心上了,她不免有些失落。
她劝自己:人家是盛将军之女,又是陛下亲封的郡主,自己无父无母又是从望香楼被赎回来的,怎么跟郡主比。
她是哭着回后院的。
姐姐林慧儿看她这样子有些好奇:“怎么了?你哥哥训斥你了?”
她摇摇头没说话。
“那这是怎么了?”见她还不说话起身要去询问林平悠。
娇儿一把将她拉住,将裴羡的事告诉了她。
慧儿心疼地抱住她哄到:“我的傻妹妹,郡主和裴羡都是咱们的恩人。你不要将恩情和爱情混为一谈。像咱们这种人以后找个本本分分人家的嫁了就算是好的了。”
娇儿委屈道:“可陛下已经说了咱家是被人所害,也澄清了咱们的身份。”
就算这样百姓的眼光也很难改变,很多事情不是解释了就过去了。
可就算如此慧儿也不忍心将这些话说给她听,这孩子还是无忧无虑地好。
于是开口安慰道:“没事,让你哥哥探探他的口风。”
这边林平悠与裴羡打了个平手,这仗打得酣畅淋漓。
林平悠一扫心中的阴霾,一口酒下肚开心了不少。
“你武艺这么好,来郡主府教孩子们武艺吧。那群孩子里还是有几个学武的好苗子的。”
“算了,现在娇儿也出来了,我倒是不用做赏金猎人了。我打算带着她们去外乡,那里有我开的铺子。”
“换个地方也好,免得有人闲言碎语的。”
想起刚来圣京时百姓的传言,裴羡不禁有些心疼他们兄妹三人。
林平悠想到刚才娇儿看裴羡的神情无奈开口道:“你觉得我妹妹怎么样?”
“娇儿啊,长得很可爱,懂礼数守规矩,一看就是被你教育得很好。在那种地方还能这样单纯可爱,你这个哥哥真是费了很多心思啊。”
“你对她……”他顿了顿看着裴羡提到娇儿时只是单纯的欣赏并无其他意思,就知道这话没有再说的必要了。
“没事,来喝酒。”
二人举杯决定今晚不醉不归。
中秋宫宴,白言和玉荣小心翼翼的在皇宫中行走。
由宫人引着二人来到了各自的位子上。
陛下很是爱才,给今科进士留了殿内的位子。
席间陛下问白言:“你祖籍是黔中?”
白言刚要起身,陛下连忙示意他不用起身,“宴席之上不必多礼,坐着说就好。”
“谢陛下。”白言言谢后还是起身跪地,“陛下,黔中连年大旱,百姓苦不堪言。”
陛下安慰道:“你放心,朕已拨款去黔中救济灾民。”
白言又重重地磕了一头道:“陛下恕罪,臣有话要讲。”
陛下看他如此郑重心中大惊,难道赈灾出了问题。
“有话就讲。”
“黔中百姓并未见过赈灾粮,不禁如此郡守吴永年还借机收刮百姓余粮、强占土地。百姓卖儿卖女苦不堪言。”说到此处白言放声痛哭。
陛下听到此处拍案而起,看着宴席中的大臣问道:“此事可有人知晓?”
殿中无一人敢应答,都低着头不敢生怕自己受到牵连。
陛下努力平复心绪问道:“谁愿前往黔中赈灾?”
“工部尚书可愿去啊?”
殿外工部尚书听到召唤急忙跪地告罪。
“督察院御史可有愿去的啊?”
鸦雀无声,无人应答。
陛下再忍不住大骂道:“这群废物,朕养你们就是为了给朕添堵的嘛,这点事情都做不来。难不成你们同流合污欺骗朕与百姓?”
这边本是男女分席而坐,皇后听闻陛下动了大怒,也跟着惊慌起来。
听说提起此事的是白言,皇后略有不悦地问盛安瑶:“陛下动怒了,这黔中灾民的事你可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