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见过……”
“听我太姥姥说的……”
“城西的百姓都知道。”
听到蔡吉的质问，那些替妖王说话的镇妖卫，结结巴巴的回答。
咔嚓！
正在此时，妖王附近地面上的砖石，突然大片开裂。
说明它正在用灵力奋力对抗圣言术的禁锢之力。
灵力对撞，地砖遭殃。
蔡吉见状略一思忖，又对妖王使出一句圣言：“稍安勿躁。”
话音刚落，原本浑身紧绷的妖王，瞬间松弛了不少。
眼中的愤恨之色，也迅速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不解。
“我解开对你的禁制，你化成人形，咱俩聊聊行不？”蔡吉客气的说道。
“唔……”妖王嘴巴动不了，发出一个古怪的鼻音。
“恢复常态！”蔡吉也不管它是接受还是反对，直接解除了圣言术。
唰！
妖王刚恢复自由，就一蹦两丈高。
它围着井口上蹿下跳，连珠炮似的发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打扰本神睡觉？你想对本神做什么？你刚刚用的是什么法术？为什么本神动不了？”
蔡吉看到妖王脸庞两侧的网状触须随风舞动，心里陡然一动！
他忽然想起了这是什么动物！
不是龙！
是蝾螈！
一只蝾螈妖王！
难怪身体长得跟黄鳝一样，眼睛还那么大。
“你们去四周戒备，别让人靠近这边。”蔡吉没有回答妖王的问题，而是先朝四周的镇妖卫下令。
“这……是！”那名憨憨的什长，总算没有继续抬杠。
哗啦啦！
一队镇妖卫四散而开，分头守住附近的路口。
蔡吉见状，对妖王说道：“有什么问题，一个个来！你问一个，我问一个，这样才够公平。”
“好！”妖王挺上道，当即点头同意。
它停下蹦跶来到蔡吉面前，开始施展化形术。
唰！
灵光一闪，两丈多长的身躯突然变成一个小不点。
蔡吉定睛一看，有点哭笑不得。
蝾螈妖王变成的人类，居然是个十来岁的小孩！
小孩胖嘟嘟的，脑袋光溜溜的，眼睛大大的，身后还拖着一条尾巴。
要不是头上没有角，妥妥的小龙人。
“你多大了？”蔡吉率先发问。
“三百八十岁。”小蝾人回答一句，立刻反问道：“你是用什么手段，把我从家里弄到地面上来的？”
三百八十岁？
握了个去！
妖族寿命长就是好！
三百八十岁还是儿童阶段！
“法术。”蔡吉随口做出回答，刚想问问题，却遭到了对方的抗议。
“具体点！不准耍赖！”小蝾人活了三百八十年，可没那么好忽悠。
虽然它外表稚嫩，思想却不幼稚。
蔡吉略一思忖，选择了直言相告：“具体说就是圣言术。”
“圣言术是什么？”小蝾人好奇。
“一种法术！你自己不懂，可不能怪我。”蔡吉笑着回答。
“好吧，那你问吧！”小蝾人无奈。
“你害过人吗？”蔡吉问道。
“当然没有！他们那么勤快的供奉我，我为什么要害他们！”小蝾人理直气壮的回答一句，抓紧反问道：“你想对我做什么？”
“那要看你对人族有没有威胁。”蔡吉神情郑重的说完，直接问道：“人们为什么要供奉你？”
“因为我可以保证井水常满！这里气候干旱、降雨稀少，城里的人类都靠井水过活，他们只要给我吃的，我就能保证井水源源不绝。”小蝾人一本正经的回答。
原来如此！
这妖王居然懂得顿顿饱之道！
难怪平沙城的百姓，把它当成神来崇拜！
蔡吉恍然大悟。
还没来得及继续追问，小蝾人已经抢先开口道：“我家离开井口近百丈，你是怎么知道我在下面的？”
“用法宝！可以指示你们妖族位置的法宝。”蔡吉坦然回答。
“我不是妖！我是神！井神！你们人族来这里建城的时候，我的祖辈就已经生活在这里！我家世世代代都是你们供奉的神，有的是河神，有的是井神！”小蝾人不满的纠正。
蔡吉一听，当场就笑了。
虽然对方的话很自大，但却从侧面证明平沙城这个蝾螈妖族，已经和本地人和平共处了很长时间。
双方不仅和平共处，还互惠互利。
难怪柳姥姥说世上的妖族，其实就是神话中的灵兽。
这些灵兽在万年之前，和人类的敌对关系并没那么强，甚至经常合作。
眼前的小蝾人，就是证明。
蔡吉想了想，突然问道：“你和外界的妖族有联系吗？”
“没有！地下河就我们一家和各种本地生灵，地上那些飞禽走兽，谁没事去钻地下河啊！就算偶尔出现几只，也早被我们吃了。”小蝾人不假思索的回答。
哒哒哒！
正在此时，远处响起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