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那个人就是村山成延?”在河内与日本领事馆相隔不远的一处民居里,军统特别行动组组长陈醒言再一次问起了手下郑仲 伟。
“绝对错不了,上一次在哈尔滨莫斯科餐厅,你我都在场。只不过我是被铐着的,但里面的人我可都记得清清楚楚。”那个还在四年前曾经落在哈尔滨站看守所的铁血暗杀团成员郑仲伟斩钉截铁地说。
“看来,他是跟着松本一同来的。”陈醒言将一支才吸了不到三分之一的香烟给扔到了地下,又用脚抿了两圈。
“这可是个好机会啊!”郑仲 伟有些兴奋地说道:“只要我们能把这个人抓到手,就一定能够从他身上得到一些有价值的情报!就算干掉了,也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先不要轻举妄动。”陈醒言冷静地说道:“不管谁来,反正这河内最大的目标就一个人,其他人都是小人物。如果换做是在其他任何地方,这个村山成延都绝对会是一个非常大的目标,但是此时此刻在河内,相比之下就只是一个小人物罢了。”
“你只按我的吩咐行动就行了,别想别的,这里面的缠缠绕绕复杂着呢。有些事情不能跟你说,你听了只能是麻烦!”陈醒言这次带来的十几号人,只有郑仲伟是从东北一路跟着他过来的,原来那些暗杀团的人大部分都已经不在了。因此,对于郑仲伟这种脑袋不太灵光的家伙,他必须要多多提点,以免误事。
其实,陈醒言心里很清楚,这次行动的真实目的绝不像他告诉手下人的那样简单。同样,他也知道村山成延实际上是军统内部的重要潜伏者。然而,这些事情只有他和军统戴老板两一个人知晓,像郑仲伟这样的小角色,根本不配知道这些机密。
“给重庆发电报,村山成延已经到达河内,请示行动指导。”
在郑仲伟离开后,陈醒言立刻让手下打开电台,准备向重庆发送电报。他心中暗自庆幸,这里的法国人虽然名义上统治着越南,但由于欧洲局势日益紧张,法国在这里的力量变得十分薄弱。如今,这里已经很难见到真正的法国人了。
随着电波的传递,陈醒言期待着重庆方面的回复。他明白,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影响到整个计划的进展。在等待的过程中,他默默祈祷着一切顺利,希望自己的努力不会白费。
“报告校长:那个人一直停留在河内,仍然没有动身。”第三天,重庆的戴副局长单独汇报着最近对河内的监视情况。
“这个人啊,平生就是优柔寡断,我这一次让他老婆跟着他一起走,就是怕他这样。没想到,他还是这个样子!”蒋校长的话里根本毫无对其叛国的愤怒,似乎他更希望这个人早一点离开河内去东京。
“还有,程延已经到达了河内。现在他的伤已经完全康复了。根据我们潜入河内特工的跟踪,他昨天去了河内法国人开的圣路易医院检查结果很好。”
“很好,这个孩子,你们要下大力量保护好了。关键时刻有大用处!”蒋听到这个名字,一下子就忘记了刚才的不痛快。
“请委员长放心,我们的百灵鸟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他们在哈尔滨的时候就曾经以情人的身份在一起二个多月,现在日本还有满洲还有他们的花边新闻。我觉得这样的形象更有利于保护他的安全。并且我已经设立了一个特别小组,一旦情况不利,我们会立刻安排他的撤退。”
戴副局长其实手里还有一份材料,这份材料的来源是大连情报小组上报给戴副局长的信息。这份情报中明确指出,在村山成延的身边似乎有俄国人的影子。然而,戴副局长却决定暂时不将此事告知上级领导。
原因很简单,目前国府和俄国人之间仍然保持着合作关系。就在不久前,俄国的空军大队刚刚与日本军队在重庆上空展开过一场激烈的战斗。
此外,更重要的是,在戴副局长的内心深处,他根本没有打算启用程延这个人。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通过编造各种情报,骗取更多的经费才是最重要的事儿。这样一来,他不仅能够满足自己的私欲,还能继续维持自己在军统局中的地位。因此,他决定暂时隐瞒关于俄国人的线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可惜啊,本来日本政府那边都订下来让他陪着近卫特使秘密来重庆了。我还打算让你安排见见这位故人之子呢,只能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吧。”蒋只有在戴这样纯粹的浙江老乡面前,才会用他那带着浓郁奉化口音的家乡话交谈。这种语言上的亲近感和认同感,使得他们之间的交流更为亲切和自然。对于蒋来说,使用奉化话不仅仅是一种语言习惯,更是一种情感的表达和对家乡的深深眷恋。而对于戴笠而言,能够听懂并回应蒋的奉化话,则成为了他们之间建立特殊关系的桥梁之一。
“请您放心,这一次在河内的是陈醒言,他是军统内除我之外唯一知道程延身份的人,一定会保证他在河内的安全的。”
“那就好,还有,让陈醒言在河内搞次暗杀,但不能伤及这三个人,其他人随意找一两个干掉了我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