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是 11 月 18 号凌晨二点多在大连降落的。在降落过程中,由于剧烈颠簸,松刚磕断了两颗门牙,细川鼻子重重地撞了一下,甚至连成延也脑袋上留下了两个大包。
尽管如此,成延还是对这次飞行感到非常满意。他认为自己能够安全降落在大连已经是万幸了。而对于松刚和细川来说,他们也同样没有抱怨什么,同成延一样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平安无事,已经是一种幸运了。
同时,他们也深刻认识到了日本飞行员的实力,这些飞行员不仅技术精湛,而且具备强大的心理素质和应变能力。唯一的好处或者说是坏处,就是由于训练成本过高以及人数稀少等原因,他们无法满足军部那些盲目激进的军国主义分子的需求。
相比于松刚几乎是被抬出了飞机舱,细川与村山成延还能自己走了下来,只是成延脚刚一踏到下飞机的梯子上,就如同不听使唤一般直接跪了下来,差一点就直接滚落到了机场那坚实的地面上。
最后村山成延被两名机场等候的满铁人员给搀着就往早早等在那里的轿车上走。在飞机上几乎没有呕吐的成延,这时候感觉胃水一直向上涌,但却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吐出来。
负责护送村山成延的是他原来的上司后川平室长,看着成延痛苦地靠在车窗上,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还冒着冷汗,后川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晕机”前辈,他深知这种痛苦和不适。于是,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拍打着成延的后背,试图缓解他的难受。
然而,面对成延如此严重的晕车症状,后川平感到有些无能为力。他知道此时不能给成延喝水,因为那可能会让他更不舒服,甚至导致呕吐。所以,他只能默默地陪伴着成延,希望他能够尽快恢复过来。尽管成延现在已经成为了自己的上司,但在后川平眼中,他仍然是那个需要照顾的下属。他对成延的关心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村山董事,今天的安排是这样的。我们现在的车要马上跟随松刚总裁、细川部长回到满铁大会议厅,那里绝大多数社员从昨天开始就没有休息,都在等总裁、部长还有您回来,到时候您要多少说几句话。”
后川平坐在那里,心中暗自庆幸,今天真是运气好啊!竟然能够接待到这三位从东京冒着生命危险飞回来的大佬。说实话,他之前一直以为这三人要么已经死在了东京的恐怖袭击中,要么就是被日军给扣下了。所以当飞机降落时,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迎接其他大人物的心理准备。
如果此刻从飞机里走出来的是近卫首相或是池田长官,他都会觉得理所当然。毕竟,这两个人都是日本政府中的重要人物,而且他们对于日本国内的政治局势有着重要的影响力。因此,后川平会觉得这样的情况是合理的。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飞机舱门打开后,走出来的却真是松冈、细川和村山成延这三个人。这个结果让后川平感到十分惊讶,但同时也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有那些社员们将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昨天晚上,大连满铁总部收到了一份来自松冈总裁的紧急电报,告知他将连夜飞回大连。这个消息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有人猜测这是内阁方面的一种缓兵之计,目的是为了稳定局面。甚至有人担心接下来会有更多的麻烦出现。
更让人担忧的是,就在昨天,满铁调查部的数千名调查员突然被分发了武器。这些武器包括南部手枪、三八式步枪、歪把子机枪等,甚至连装甲车都被摆了出来,形成了一幅备战的景象。这一紧张氛围使得人们对未来的局势充满了忧虑。
坐在三辆防弹车内,松刚、细川和村山成延等三人周围则是被一群退役关东军军人组成的满铁安保人员严密地保护着,他们感到十分安心。在车辆行驶的过程中,他们看到窗外有许多军人和调查员,这些人手持武器,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他们的任务就是确保松刚和村山成延的安全,并护送他们到达目的地——大会议厅。
当车子抵达大会议厅时,松刚和村山成延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可以自己站立行走。然而,他们的身体仍然虚弱,需要别人的搀扶才能走出车门。门外的社员们焦急地等待着,心中充满了担忧。当他们看到松刚和村山成延能够站起来并走出车门时,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纷纷欢呼起来。
然而,在这个时刻,细川部长却显得有些孤独和无助。他的存在似乎变得不那么重要,没有人关注他的感受。毕竟,松刚作为满铁总裁,代表着满铁的权威;而村山成延则是申请的发起人,此时此刻,原来还是地位卑微的村山成延仿佛成为了革命的领袖,备受众人瞩目。
松刚和村山成延艰难地走向大会议厅,社员们纷纷围拢过来,关切地询问他们的状况。虽然松刚和村山成延的身体依然虚弱,但他们还是努力回应着大家的问候,表示自己没有大碍。在这个紧张的氛围中,松刚和村山成延展现出坚强的意志,让人们对他们刮目相看。
“大家好,我们都平安回来了。谢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