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还是真小瞧了森一郎了!刚刚还为他担过心,但现在看来,这个森一郎不仅不想在这时候大动干戈, 而且还几乎就是明抢这个新京特高课的功劳了。”
“这也是新川少佐的意思!”似乎森一郎也看出了程延已猜出了他的想法,森连忙将新川抬了出来。
程延就再没有说什么其他的,只是面对森一郎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程副警卫长,既然任务失败,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巡逻了?”刘军说,他的潜台词很明白,自己是警卫室的警察,干什么不干什么,也只有两个警卫长才能命令他。
“警卫室的人我都带走了,反正有我们不多,没我们也不少。”程延自嘲了一句。
原本他就不同意情愿让警卫室的人参与这样的行动。既然确定向南征是铁血暗杀团,特高课应该多派人手。可小井却只从新京带了个人,而向南征提前提到消息,他连向南征的衣角都没摸到。
而且程延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万一那个小井回来,不分好歹的跟他发脾气,甚至如同鬼子对待其他伪警察一样给他一个大嘴巴,程延是受着好,还是打回去呢。如果那样,可能鸠山来之前,他们得先在哈尔滨站与新京特高科干一仗了。
程延带着那十名警察一路走,一路将他们重新散到了站前与候车室内,然后才回到警卫室向龟井交差。
“算这个小井运气好,没碰上我,否则我直接就撅了他。”做为一个在满洲工作了二十多年的老警察,龟井的东北话同样说得不比新川差。今天他已经看到了森一郎与小井在候车室召集警察的举动,他也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下次森一郎再拿你当枪使,别给他好脸色。程君,你啊,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了。你现在不仅仅是副警卫长,而且还是村山董事的弟弟。不能再让他们把你当满洲人看了。”
对于龟井的话,程延深有感触,他有时候也感觉需要一个契机,让站内外的人知道,但程延在内心中仍然觉得自己是一个中国人,而不想利用这张虎皮。
“森君,多谢了,下次请你吃饭。”小井站在特高班的窗户边上,望着站前人来人往,他根本没有失败的沮丧,甚至微笑着说。显然他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局了。
“大家都是同行,有什么好说的。”森叹息着说,看到小井这副神态,他哪里还不知道打了辈子雁,今天还是中了小井的道了。
“你们车站的人也就维护一下治安还行,要是真碰上暗杀团,我可为老兄你担心啊?”小井哈哈大笑,他显然不仅仅在取笑程延那批警察,甚至连森一郎 的特高班也没放在眼里。
也的确,身为哈尔滨站的特高班,又怎么能跟新京特高课相比呢。甚至真论业务能力,就连哈尔滨特务科高彬那些手下都甩森一郎的特高班几丈远,而新川的宪兵队充其量也就是维护一下车站的治安罢了。
“你可别把话说得太满了,这里面的人那个是善良之辈。就说今天那个程副警卫长,虽然穿着一身满洲警察的警服,但实际上可是一个满铁大人物的私生子,刚才我真怕你敢打他,他就敢掏出枪来跟你干。”森一郎觉得有义务提醒一下这个小井纯一郎。否则万一出了冲突,小井得罪了人就走了,而自己却会吃不了兜着走。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但那又怎么样,只要他一天还穿着那身警服,就得听我们特高课的。”小井嘴还硬,森一郎干脆就不想理他了。
“对了,你真准备让何晓纲留在这里啊,要知道新川队长现在看到何晓纲的弟弟就要发火,你把他们兄弟放在这里,那不是给新川找不自在吗?”
“最好如此,我早就怀疑这个何晓纲有问题了?你也注意一下他吧,如果……那就算他们兄弟俩倒霉。”何氏兄弟是新京特务科长的侄子与儿子,虽然特高课可以不将特务科长放在眼里,但还没到仅用怀疑就收拾了他们的地步。而如果真能在哈尔滨死了才好!
“看来,今年何家流年不利啊,两边都想收拾他们。”森一郎早就眼红何清那十几间店铺,如果这个何清聪明点,肯将一多半让出来,他还是可以留在这里的,但这个家伙舍命不舍财。居然到处打听,想将店铺转成现金,也不想想,现在谁敢出这个钱的话,那不是得罪了整个哈尔滨站的大佬们。
“好了,这个计划以后就靠你了,反正我的事儿了了,以后万一明天暗杀团的人向鸠山开枪或者扔炸弹,那也都与我无关了。”小井得意的笑道。这个计划是他与森一郎亲自制定的,就连他们在两地的顶头上司都不知情,遑论新川、龟井这样的“无能”的宪兵队长和警卫长了。至于程延,他更是没放在眼中。如果不是仗着那个说不清楚的村山家族的关系,根本不可能呆在哈尔滨站,现在还是三四五次列车上的一个小乘警呢。
“可是向南征毕竟跑了,这一回我们总得找一个替罪羊吧。刚才我可是跟着程延站在一起的,所以我们两个可以说没有问题,这一点你要清楚?”森一郎说道,他为了避免因为今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