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已经吃饱了。”叶星乔站起身,“我下午还有事,就不能陪你们了,你和朱莉好好玩。”
“我送你。”陆远紧跟着站起身,绅士地为叶星乔拉开椅子。
“你有什么事啊?”岳锦程有些慌乱,他以为叶星乔是因为午饭的事生气了,“说好了今天你陪我的,大不了白天你陪我,晚上我陪你好不好?就我们两个人?”
叶星乔看着岳锦程紧张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他还从来没这么低声下气地跟她说过话。
可当她看到从包房里走出来的朱莉时,叶星乔冷冷地推开了岳锦程。
“我真的有事,你陪朱莉好好玩吧,毕竟她才是你最应该陪伴的人。”叶星乔忍住眼底汹涌的情绪,转身走出餐厅大门。
陆远拿起伞追了出去。
“他是你前男友?”陆远问道。
“跟你有关系吗?”叶星乔胸口很堵,她谁也不想理。
“他配不上你。”
“你管不着。”叶星乔忽然觉得陆远很烦,她推开他的伞,冲进了雨中。
她一口气跑出了两条街,总算坐到了出租车上。
一路上,岳锦程一个劲儿给她打电话,但她都没有接,最后直接关机了。
回到家,陆宴洲正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刷着手机,刨花鸡就趴在他旁边,这回很安静,没有吵闹。
“下雨了也不打电话让陈峰去接你?”陆宴洲略带责备的话,却让叶星乔心中一暖。
“我手机没电关机了。”叶星乔看了眼刨花鸡,“你怎么把它放出来了?”
“刨总饿了,我不知道喂它吃什么,就把它放出来一起等你回来。”
陆宴洲这个理由很烂,其实是刨总在叶星乔的卧房里叫个不停,陆宴洲想把它炖了吃肉的,又怕叶星乔跟他急,于是就跟刨总说,如果叶星乔一个小时内不回来就宰了它。
然而刨总好像听懂了,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刨总特别的乖,连大气都没敢喘。
叶星乔上楼冲了个热水澡,又换了一身才下了楼,“我们晚上几点回老宅?”
“六点。”陆宴洲说完顿了一下,“今天下雨,你别去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
“那不好吧?他们不就是为了看我吗?”叶星乔不好意思地说道。
陆宴洲冷哼一声,“他们是想看我死了没有。”
叶星乔叹了口气,“他们真是丧心病狂,为了钱,什么亲情都不顾了。”
“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陆宴洲接着从抽屉里掏出一张准考证,递给叶星乔。
“你的入学考试安排在下周末,你好好准备,我没跟学校的人说我们的关系,你照常发挥就行了。”
“谢谢。”叶星乔接过准考证,忽然鼻子一酸,好像很久都没有人对她这么好了。
这时陈峰推着轮椅过来,陆宴洲拄着单拐站了起来,今天的他行走特别吃力。
叶星乔走过去扶住他,“你的腿最近是不是严重了?”
“跟下雨有关,没事,你上楼休息吧,我这就走。”陆宴洲坐上轮椅,被陈峰推着离开了家门。
叶星乔看了眼手机,才四点,不知道陆宴洲这么早出去干什么。
这时她听见陆宴洲的书房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她走过去,推了推书房的门,结果是锁着的。
她知道保姆那里有钥匙,就找来家里唯一的保姆刘妈要来钥匙,起初刘妈还不肯给,叶星乔说可能是窗子没关,有雨淋进来就不好了。刘妈这才把钥匙拿了出来。
开门进屋,只见书架上一个相框被风吹落掉在地上。
叶星乔走过去捡起来,只见相框上是二十多岁的陆宴洲戴着学士帽和一个十来岁的漂亮女孩的合影。
“这个人是谁啊?”叶星乔好奇地问道。
刘妈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你呀,就偷着乐吧,要是这姑娘还在,就没你什么事了。”
忽然刘妈看看照片又看看叶星乔,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你和许小姐长得好像啊!”
闻言,叶星乔仔细看了眼照片上的女孩,感觉跟她十来岁的时候有七八分相似,比她跟叶婉仪更像双胞胎姐妹。
“这女孩姓许?”叶星乔还以为是陆宴洲的妹妹。
“对,我也是听陈助理提过一次,说许小姐从小就喜欢少爷,少爷开始把她当小孩子,后来许小姐长大了,两个人就越走越近,原本许家是想把许小姐嫁给少爷的,谁知少爷去年出了车祸后,许小姐也跟着失踪了,少爷派人找了很久却始终都没找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原来是这样。”叶星乔感觉很惋惜,这个世上总是有那么多的意外,让人始料不及。
出了书房,叶星乔把门重新锁好,抱着刨花鸡重新回到卧室,开始写治疗方案,并为陆宴洲研制解毒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