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晕厥像是给其他人做了一个示范。
感受到陈宫的目光,生怕其将自己的罪责公之于众,几人纷纷倒在地上,装作受伤过重晕了过去!
周围的官吏那个不是人老成精,还能看不出了他们是假装的?
但没有人去戳破他们的伪装!
不看僧面看佛面,上头的萧太后还没发话!
这水太浑了,万一陷进去那可是掉脑袋的活计,自己这些小虾米还是明哲保身好!
本来想出言呵斥的萧太后也顿住了,因为她听到自己的二叔竟然贩卖工匠,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本以为他们只敢克扣些银两,没想到胆子竟然如此之大!
萧太后脸憋的涨红,要知道这可是在侵吞自己的财,嗯哼,大庆的财产!
她吐出一口气,没办法这些可都是自己的亲戚,也是自己的后盾。
虽然有些漏风,可要是全下狱了,那她真就孤立无援!
“怎么都晕啦?
没事,都拖回去慢慢审!”陈宫随意踢着地面的一具“尸体”,下令让影子士兵伪装的西厂番子将他们拖走!
地上的“尸体”抖了一下,却不敢动弹。
他们只得在心中呐喊,期望太后娘娘能救一下!
似乎是他们的乞求得到了回复,上方传来了声音“陈厂公对吧,等一下!”
陈宫闻声回头望去,语气轻浮的问道“太后娘娘,有何事?”
见到他是这样的一副态度,萧太后不禁蹙起眉头有些不悦。
‘这陈宫怎会如此放肆?’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主要目标还是救下自己的叔伯!
“陈厂公,我觉得这其中可能有误会”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陈宫打断!
“太后娘娘,你是想包庇这些国之蛀虫吗?”
“”萧太后顿时语噎,自己要怎么说?
难不成说“是,我是要包庇!”
那她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她的清名还能存在吗?
顶着这样的一个名头,她要如何荣登大宝?
她心中有些埋怨,这陈宫真是太不识抬举!
自己明明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却不知道珍惜!
以为傍上了小皇帝就能高枕无忧,怕是真不知道,现在这大庆是由谁当家做主!
“哀家并非那个意思!”萧太后先是否认,而后接着道:
“只不过,在场诸位大人皆是国之栋梁!
随意按上个罪名,却无实际证据。
就让为大庆奔波操劳数十年之久的官吏下狱,恐怕难以服众吧!”
此言一出,在场的百官脸色都随之一变!
是啊,这陈宫上回也是在朝会上宣读罪名后,便将那些人带走,至今都未有消息!
虽然百官们都明白,陈宫所言非虚。
可他们的屁股,又何曾是干净的呢?
现在看陈宫替自己铲除异己很是高兴,万一下回轮到自己,那又要去何处伸冤呢?
刀在未落到自己身上前都是不知道痛的。
可如今看着那些被西厂番子们拖在身旁的太后党们,官员们不禁有些感同身受。顿时让他们出现了应激反应!
“陛下,臣觉得太后此言非虚!”一名两鬓斑白的老头站了出来,拱手对着庆帝道“西厂厂公此举有些不合规矩!”
看到有人带头,自然有人跟着附和!
“是啊陛下,即使他们有错也该交予刑部审判,而不是进那阉狗的地牢!”
叶辅国没有发言,并且对于说出这话的人,投去了惋惜的目光!
通过这段时间与陈宫的接触,他哪能不知道其就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
在朝会上如此辱骂他,最好屁股底下干净些,否则西厂地牢这遭恐怕是逃不掉了!
不过,陈宫现在于朝堂之上受千夫所指,对自己而言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可以缓和二人之间的关系!
想到此处,叶辅国站出队列对着庆帝行了一礼后,朗声道“启禀陛下,我倒觉得陈厂公所做之事并无错!”
“对于这些鱼肉百姓,欺瞒天子的蛀虫早该清理了!”
“?”周围的官吏纷纷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他,非常想要问叶辅国一句“你到底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要说朝堂之上屁股最不干净的,非你叶辅国莫属了吧?
先不说结党营私,把持朝政。
就上回他学生前往赣州赈灾,克扣了不少银两,导致物资不足灾民哗变,最后引得大军镇压!
而他那名学生到现在还不见踪影,说不准就被其藏了起来!
叶辅国自然知道他们目光中的意思,但清者自清,丝毫不在意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