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玉瑶被带回牧家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了。
季舒兰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女儿,眼里的泪光闪烁。
她强压下心中的悲伤,质问着送牧玉瑶回来的人道:“怎么回事,比赛而已,怎能将人伤成这样?”
那人支支吾吾,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踌躇了一会才斟酌着开口道:“是牧青野。”
“那个贱人?她难道不知道她已经被赶出牧家了吗?她怎么敢如此重伤瑶儿,是要与整个牧家为敌?”
那人咽了咽口水,但还是开口道:“不是的,是二,不,大小姐先动的手,大小姐对她用了两张符纸,她才废的大小姐。”
“符纸?”季舒兰突然想到了什么,那可是两张金丹巅峰期的符纸啊,想必那牧青野即使活下来,估计也得废了。
想到这里,季舒兰心疼地摸了摸还在昏迷中的牧玉瑶的脸。
牧玉瑶虽然修为全无,但那牧青野可是八成活不久了,这样一想,她们母子还是赚了的。
牧玉瑶被送回了屋子,没过多久,牧屿便铁青着脸回来了。
他虽没去比赛现场,但有的是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跑来告诉他比赛现场的事情。
是以,他现在已经知道了牧玉瑶在大庭广众之下本想搞死牧青野,却反被牧青野废了金丹之事。
他现在都要气死了,因为这个牧青野,他先是在家族各长老面前丢了一次脸。
他这金丹期本就是用天材地宝砸出来的,比其他长老的金丹期要弱一些,但因为牧青野,那些长老都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金丹期了。
怕只是空有其表吧。
紧接着,她又传出了与人厮混的八卦消息,为了族内其他未嫁女的名声,他才将牧青野除名。
转头,他从小认真培养的牧玉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此等下作之事,做也就做了罢,对方毫发无损不说还将她按着头打。
现在的牧屿都不想出门了,只要一出门,那些个平日里就嘴碎的,不是嘲笑他鱼目眼睛认不出明珠,就是笑他精心培养的女儿只会些腌臜手段。
见牧屿回来,季舒兰便扑了上去,双眼满是泪水地说道:“夫君,你看那牧青野给我们家瑶儿伤的。”
说着,便要拉牧屿去看牧玉瑶的惨样。
但牧屿直接甩开了季舒兰,并给了她一巴掌。
季舒兰懵了,这是牧屿这些年来第一次动手打她。
“夫君……”季舒兰捂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
“你还好意思让我去看她?从她出生起,我有什么天材地宝不是紧着她,她倒好,废物一个!就她那废物样还想去杀牧青野,真是笑话!笑话!”牧屿气的头疼,只能一边踱步一边重重的呼气。
季舒兰咬了咬牙,看着牧屿说道:“你说瑶儿是废物?对,牧青野现在是风光了,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别忘了,牧青野已经被你除名了,你只有瑶儿了,不管她是不是废物,她都是你唯一的嫡女!”
牧屿看着振振有词地季舒兰,只觉得气血上头,他甩了甩衣袖说道:“我当初怎么就娶了你呢!”
说完,牧屿也不再管季舒兰,愤然离开了。
季舒兰站在原地,抹了抹眼睛的泪水。
她是真后悔啊,后悔没有早点弄死牧青野,如果早点弄死她,她的瑶儿便也不会落的今天这般田地。
想着想着,季舒兰便瞪着眼睛便发了狠。
“牧青野,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季舒兰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牧青野不是要去试炼嘛,那就让她有去无回。
季舒兰这样想着,便也就出了门。
那个元婴期的中年男人,其实也姓季,只不过已经出了五伏和季舒兰的亲缘关系并没有那么的深。
“堂爷爷,瑶儿怎么说也是您的晚辈,现在她被牧青野那个丫头伤成那样,您不能不管啊。”季舒兰边说边哭道。
中年男人皱了皱眉头,缓缓开口道:“这件事,确实是瑶儿有错在先。”
“纵使瑶儿有错,但也不应该落的如此下场,况且我听说那牧青野可是毫发无损的,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去啊。”
“那你说,你想怎么样?”中年男人的语气变得严肃,说出来的话也带着些许的威压。
“堂爷爷,我别无所求,我只求您在后日的秘境试炼中,将牧青野送到熔岩山就好。”
中年男人盯着季舒兰,很久都没有说话,季舒兰也被盯的咽了咽口水。
随后,中年男人收回了威压说道:“季舒兰,我就在帮你最后一次,这次之后,我便不欠你任何了。”
季舒兰点了点头,说道:“谢谢堂爷爷。”
“哼,滚吧。”
中年男人挥了挥衣袖,季舒兰便也不再逗留,径直离开了中年男人的住所。
“熔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