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倾洒。
眼皮上跳动的温暖,激活了温酒昏迷半宿的脑子。
她睁开眼。
撑着床起来,簌簌的铁链声响起。
温酒往下看。
铁链银光闪现,像宝石一样闪,温酒眉心跳动。
用力挣着,她能够感受到丹田里的灵力全被锁在湖泊下,动用不得。
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温酒咬着牙,大喊,“江逾白!!!”
男人闪现。
昏迷前那张脸还是干干净净的,现在,男人又戴上了面具。
温酒看到他眼中变态的占有欲。
不是很确定喊了声谢淮北。
站了几分钟,一声不吭的人嗯了声,视线停在她的脚踝上。
蹲下裸露的唇瓣亲吻上面,奇异的。
红肿的一大片,除了酥酥麻麻的感觉,温酒没有感到任何疼痛。
她转念一想,眼中又升起了怒火。
用力蹬开他的脸。
“给我解开!我要见凌睿把那混蛋收了!”
男人冷冷抿着唇,俯在温酒身上。修长有力的大手紧紧锁着温酒的下巴。
冷性的嗓音带着天生的狂霸。
“你的眼里、嘴里、甚至脑海里,是不是只有别的男人,嗯?”
这是谢淮北惯用的语气。
温酒翻了个白眼。
现在算是明白了,她那个以前冰山纯情的老公,用在另一个身份,活脱脱黑化的第二人格。
病态又变态!
“你要是敢亲下来,谢淮北,我饶不了你!”
她双眼狠狠盯着狂妄自大的人。
谢淮北笑了声,拿掉半遮脸的玉色面具。
“江逾白可以亲。”
他掩下满目的占有欲和不爽,薄唇印在温酒饱满的红唇。
灼热的气息一波比一波高。
长舌卷入没多久。
呼吸交乱,温酒的修为根本挣脱不开,索性不让身上只会强迫的人好过。
贝齿狠狠咬下。
雪峰前一凉的时候,口腔内出现了铁锈的味道。
“唔···!”
眼瞅着江逾白吻地更凶,温酒干脆躲开他的舌头,自己咬自己的舌头。
身上的男人急忙退出去。
第一时间掰开她的唇,没有看到血迹,默默下咽自己口中的血。
尝了下。
苦的。
江逾白低下头,埋在温酒的怀中,暗暗自嘲一笑,“你总是能找到我的软肋。”
阿酒。
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回到过去。
温酒沉默。
他为什么不再继续,傻子都能看出来。
她却不想知道,因为一旦深入,她会忍不住心软。
会再次陷入眼前人的圈套。
“承蒙江总夸奖,跟着你,别的没学会。铎人心这种事,已经得心应手。”
既然是谢淮北,为什么又要来招惹她。
既然招惹了她,为什么把她蒙在鼓里。
既然选择了蒙在鼓里,为什么又要让真相出现在她眼前。
为了提醒她是有多蠢,像只可怜虫一样在他眼皮子底下,做着无谓的挣扎吗?
还是想要玩弄她的感情。
这些温酒统统不想再去深入,她现在的唯一,这个世界上唯一血脉相连的家人,只有她的儿子。
江逾白身为领导者,自然善于揣摩和观察他人的一举一动。
可是,看到温酒脸上的黯然。
他不敢思考。
“你讨厌我,可是,这辈子你都不能离开我。”江逾白抱紧她,“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更不会允许你靠近别的男人。”
阳光越来越烈。
温酒眯着眼,细细描绘着天花板上优美的光影。
她笑道:“我知道。”
“但是,江逾白,我是一个人,不是牲畜。我不会任你摆布,我往后但凡活着一天,都会想法设法逃离你。”
“我不许!”江逾白低吼。
他曾经冷清的桃花眼,布满了红血丝。
整个人如同一头困兽,只有紧紧抓着眼前的“钥匙”。他心头的绞痛才能缓解一两分,死去的母亲说的没错,爱情,永远是最恶毒的毒药。
却又让人甘之如饴。
“逃离我的想法,不要再有。”江逾白拂过她红肿的脚腕,伤痕不见,白皙一片,“否则,我不清楚我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阿酒,听话些,除了逃离我,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应允你。”
窒息。
温酒觉得她身在现代,却如同生活在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