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啾—!”
温酒打开锦囊袋,红光冲天而起。
灼热的火焰顿时把少年洒来的眼珠子烧的干净,灰烬洋洋洒洒落下来。
少年脸色大骇。
“竟然是朱雀!等着,我的主人会替我好好收拾你!”
空气回归自然。
没了阴潮气,也逐渐干燥暖和起来。
朱雀跑过来小爪子停在温酒肩膀上,尖长的喙疏通着毛发。
温酒摸了摸它的脑袋,“多亏你了,小红。”
雾气散去,人自然也齐全了。
周生鹄显形,一把抓过来有些长肥的朱雀。
“可以啊,脑子不傻知道朱雀的火焰能够烧尽一切邪祟。”他按住挣扎的朱雀,勾唇道:“不过你是不是忘了刚才烧的新鲜眼珠子,有你那位小白脸的一份?”
朱雀的火焰滞留在房间内。
明亮的火焰打在铁床上奄奄一息的张青。
温酒赶忙检查他合上的双目,的确是空的。她手肘捅了一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周生鹄,“还愣着做什么,不赶快配合我给他止血!?”
莫名其妙中伤的周生鹄眼里泛冷。
重复温酒的动作给昏死的小白脸输送灵力。
窗边的白色窗布随风摇曳,房间内三人的影子模糊不清。
唯一能狗清楚的是三人挨着的距离十分地近。
树上蛰伏许久的黑影在几人分开后消失在夜色中,随着北风一路吹到京城。
半山腰。
木质别墅内花藤遍地,庭院中的男人长身玉立,骨节分明的指节在鲜艳的花枝内缠绕。
黑影从天而降抱拳。
“夫人和两个男子共处一室,隔着窗帘,我看不太清。唯一确定的是夫人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江逾白转身,一身月牙白的古法长袍给他添了几分神秘的魅力。
不可侵犯。
剑书没有得到命令,单膝跪地继续维持着姿势。
“去探探玄门最近的密辛。”
“是。”
作为保护江家掌权人的贴身保镖,来无影去无踪,隐蔽的气息要比出色的修为更加优秀。
江逾白转身,抬头看着云雾遮挡的月亮。
桃花眼内满是让人捉摸不透的幽色。
“阿酒啊,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他食指攀上离得最近的玫瑰,微小的刺扎进肉里,“否则,我会忍不住自己的。”
再抬眸。
那双湛黑的眼眸满是压抑的风尘暴。
冰冷、占有、病态。
研究生宿舍内。
单独的房间让温酒和周生鹄两人得以自由行动。
她检查好张青空洞的眼眶,抿唇不语。
“现在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带他去医院吧,他身上的妖气这么重,出去会扰乱别人的磁场。”
“早知道就赠他一张符了,也怪我当时想着不久还会见面,没想到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出幺蛾子。”
温酒越说越焦急。
按照她的算法,张青极有可能和应鄞有非比寻常的关系。
她上次见面的时候就感受到了的。
张青身上有股不寻常的气息。
不是普通人的,但是也不是妖和鬼,一想到要应鄞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肆意妄为,她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感觉到了极其强大的侮辱。
房间不大,除去床和桌子,也就两三个人坐的地方。
温酒在狭小的过道上走来走去,晃地人头晕。
周生鹄也不惯着她,挥手一定就把人定在床边上,“我说你能不能镇静些,真想不到秦惊芙竟然会让你扛大旗。怎么想的,也不怕你拉上整个玄门垫背。”
他回想起千年前在钦天监建文帝和秦惊芙找上门说的话。
越想越觉得不可能。
看向温酒的眼神也越发怀疑和轻嘲。
她又不是个傻的,短短几刻温酒就感到什么叫做直视性的侮辱眼神。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别忘了,论术法,你也是我的手下败将!”温酒哼声道,“且不说青云观千年的压箱底手札我都看过,连带着整个玄门乃至上古遗族留在族迹的术法,也全都在我的脑子里。”
女人长得还行,脑子却不好使。
周生鹄这样想着,心里对她摘下他哥这朵花又是不屑和敌视。
“既然所有的术法你都会,那你倒是想出一个能让这个不死不活的人醒来的办法啊。”
“你!你你!”温酒气急败坏道:“你以为我不想吗!”
经过刚才周生鹄的科普,她也算了解提着满袋眼珠子到处跑的少年。
此妖名唤多目怪,传说在上古就已经灭绝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