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温酒冷言吐了声。
她居高临下的眼神微微激怒了周生鸪。
眼瞅着男人额间的红莲隐隐闪现,温酒凑到江随安耳旁,说了些什么。
男孩一张口就是一顿彩虹屁输出。
硬生生凭着肖似江逾白的轮廓和一张生甜的樱桃小嘴,让周生鸪表演了个黑脸变红再变白。
此时江明的手机铃声响起。
周生鸪傲娇保持中立的表情在听到江逾白的声音瞬间瓦解,一双凤眸亮亮地看过去。温酒见他这幅模样,心中所打算的事情八九不离十。
吃的差不多便要起身。
江明喊住了她。
“小酒。”
他叫了声名字,手中的手机却是不断往温酒身前凑。
温酒抿唇强颜欢笑接过来。
转身走进没人的花房。
“喂?”
女人的声音一如往常的娇软,江逾白手指握紧了手机,眸色压下半分浓厚的黑。
“你把周生鸪带回家了?”
嗓音淡淡的,十分仔细听能够感受到其中的不悦。
温酒抿唇,她知道周生鸪的危险程度。
但是刚才周生鸪明显发怒前,江随安几句话就抚平了。她自然知道是因为儿子酷似电话那头的人。
“你不用担心,我会看好你爸妈和两个孩子。绝对不会让他们受到伤害的。”
她把这通电话当做了质问、责怪。
办公椅上。
江逾白揉了揉眉弓,连续三天高强压工作让他面上的疲惫轻易可见。
搁在平时或许他能够听懂温酒的话。
现在两人在冷静期,然而只有他在抓心挠肺,自然会对温酒的每一个字进行解读。
短短三分钟的电话。
一个认为是指责,一个认为是还在气头上。
无疾而终。
“你竟然敢对我兄长这么说话,我看得不错,你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
皱眉挂断电话的温酒冷不丁看到身后突然出现的人。
气得想把手机拍他脸上。
幸而及时想起来是江明的手机,快速收回手。
她淡声道:“思虑的如何?”
“嘁——”周生鸪弹了弹青色长袖,“你拿我当叫花子呢?允许我接触兄长······”
他颇为嫌弃上下打量温酒一眼,“你都不能见到我兄长,还许诺我?”
触及到目光。
深深的屈辱感从温酒心底升起。
“这样吧。”周生鸪没等她挥来拳头,左右思量,好歹也是为他兄长诞下长子,帮她一个忙也可以顺手而为,“你同意我教随安术法,我就送你一场能够探查到应鄞下落的梦,如何?”
温酒狐疑,“又是梦,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还有,岁岁好歹是你大侄子,你教可以。他要是不愿学,你不能逼迫他。”
周生鸪对于前者嗤笑一声,对于后者悠悠点了头。
“放心吧。凭你为我们周生一族开枝散叶的功劳,还犯不着拿你当最低等的奴隶。这个梦可是那只花妖的后续,好歹我也是它的前主人,早发现它的不对劲了。趁早把它体内存的梦拿了一半。”
男人说着,手中递过来一颗七彩琉璃球。
“如今我大发好心,物归原主。”
温酒伸出手要拿过来,下一秒世间仅此一颗的琉璃入梦球被男人随手一抛。
“你···!”
拿灵力托住球。
周生鸪当着她面掂起门外偷偷看的两个小孩,往回走。
完全跟个小鸡仔似的。
温酒抽了下嘴角,这叔叔当的。
食指白光一闪夹带着琉璃球射进眉心。
很快温酒又回到初见秦惊芙的那个虚空,一番搜查下。
她整个人停在偌大的铁门前。
伸出手。
冰凉的门如同注入了万千熔岩化了个干净,甚至产生了强大的吸力。
夹带着温酒天翻地转。
秦府。
一辆马车停在空旷边角,温酒晃神片刻,附身在梦境人身体内,细细感受着她的心绪。以便查找应鄞会躲在海城的什么地方。
秦惊芙接过马夫递来的帷帽戴上,下车后却被门前守卫拦下。
“丞相府闲人禁止靠近!”
秦惊芙摘下帷帽,淡声道:“我不能进自己家?”
“大小姐?!”
守卫看到庐山真面目后恭敬了些却面露难色,抱拳道:“大小姐,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今日在家,相爷有令您不得入内。”
原身大哥二哥的老婆?
秦惊芙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