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听后拧眉,帐中将领也都神色低沉。
打了一日,他们疲累不堪不说,身上或多或少都负了伤。
郁承也知他们不易,商讨完紧急事务,便让他们去上药歇息,用过饭后再议后续事宜。
伤员众多,军医忙的不可开交,后务营也是脚不沾地。
一直到夜半,才逐渐消停下来。
此时,郁承同众将领议完事,让他们赶紧回去休息,养精蓄锐谨防漠北再次突袭。
回将帅府时,郁承与沈长泽共乘一车。
郁承揉着眉心道:“今日死伤惨重,军中士气似有些低沉。”
沈长泽道:“殿下不必过于忧虑,此次漠北伤亡与我军相差无几,并未占得多少便宜。”
郁承叹道:“今日只是开端,漠北打定了主意不会罢休,我们得做长远打算。”
“殿下的意思是?”沈长泽不解探问。
郁承道:“只是初有些想法,还需思量商榷,往后再说吧。”
沈长泽疲累交加,郁承不想说,他便也不再问,头靠着车壁养神。
夜阑人寂,车轮滚过地面的声音格外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缓缓停下,郁承和沈长泽下车进府,各自回院歇息。
沈长泽一推门进屋,程锦初便迎了上来。
“你怎么还没睡?”沈长泽微有些诧异。
先前程锦初本是要跟去军营的,他让她先回来歇息。
程锦初洗沐后换了衣裳,看着一脸倦色的沈长泽关忧道:“夫君,你伤的可重?”
交战结束后两人曾短促的说过几句话,程锦初知道沈长泽受了伤,却不知他到底伤的如何。
沈长泽脱下战甲道:“不重,已上药包扎了,无甚影响。”
程锦初将他全身上下扫视一遍,确认只有一处轻伤后放了心,让下人打来热水,侍候沈长泽简单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