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容冷哼一声,又看向陆赫夫妇戾声道:“还有你们,说什么家风清正,明礼重矩,还不是纵容儿子娶平妻,灭正妻……我不过是说错了一句话,便对我动手教训,甚至还想要我的命。”
沈清容嗤笑一声,怨恨道:“我若不反击,不想办法自保,难道等着你们踩着我的尸骨把酒欢笑吗!”
“说我歹毒,你们又是什么好东西?瞧瞧你们的眼神,一个个都恨不得将我扒皮拆骨,多恶毒啊……”
事已至此,沈清容知道她做的事都瞒不住了,也再无翻身可能,索性破罐子破摔,将心里的积怨怒恨都嚷了出来,发泄个痛快。
在做这事之前,她就想清楚了。若成,陆赫身死,陆鸣珂承侯,无法再有子嗣,陆星远是他唯一的儿子,陆鸣珂别无选择只能重视陆星远。
而她,自然也能母凭子贵,稳坐侯夫人的位置,想将苏柔母女如何全凭心情。
若败,便是死路一条。左右陆家本也想要她的命,不会更糟了。
是以,沈清容决定趁她还有些许自由,还有能力反击的时候,放手一搏。
这几日实在是个好机会,陆家的心思都在郁峥和姜舒身上,无人留意她。事实证明,她也的确得手了,只是老天无眼,没有帮她。
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成功了。
一番嘶吼,将陆家人都骂了个遍后,沈清容心中痛快极了,脱力般的跌坐在地,眼中充满蚀骨恨意,面上满是疯癫讥嘲。
“毒妇!”陆鸣珂咬牙道:“你可想过,你如此做,会害了星远!”
沈清容闻言,对上陆鸣珂的视线,毫不畏惧的恨声道:“害他的不是我,是你!”
她反复叮嘱过陆星远,那茶那不能喝。是陆鸣珂,是他喂给陆星远的。
幸好,陆星远只喝了一口,无甚影响。
只是经此一事,陆星远怕是被彻底厌弃,于侯位无望了。
她只恨醒悟太迟,动手太晚,没能让陆鸣珂绝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