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厉闻川的妻子这一层关系,在平常,厉文彦是完全不会对苏蔓这样的女人有兴趣的。
起初,他也只是因着这层关系对苏蔓有几分好奇。
可她和厉闻川毕竟只是联姻的关系,贵族圈子里貌合神离的夫妻有的是,苏蔓并不一定特殊。
可刚刚房间里颓靡的气息,以及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在佐证着一件事──厉闻川对苏蔓是真的有几分真心在的。
这让厉文彦兴奋得心跳不止,他想到刚刚苏蔓恬静的睡相,内心生出了极为强烈的争夺欲望。
这是他从小就被栽种下的意识,甄月如要求他处处优秀,又偏偏要拿他与厉闻川进行无休止的比对。
要比厉闻川强,要将厉闻川拥有的一切都抢占过来。
噗,过去埋藏着的种子早已长成了参天大树,枝桠盘蜷着他的心尖,再逐渐收紧,穿刺,最后成为他体内的一部分。
他过去抢走了厉闻川的父亲,抢走了厉家长子的身份,抢走了他的青梅竹马。
他像个掠夺者,风卷残云地抢走了厉闻川身边的一切,然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厉闻川,欣赏他沦为败家犬的可怜模样。
而现在,厉闻川终于又有觉得重要的东西了。
太好了。
厉文彦用力地捂着嘴,以免疯狂的笑声从指缝间泄出。
他转过身,再次敲响了房门。
房门背后仿佛是一个潘多拉魔盒,关着他的邪恶欲望。
“嫂嫂,我有事和你说。”
苏蔓换好了正式的衣服,没好气地打开了房门:“有什么事在外面大厅说吧。”
“好啊。”
厉文彦扯出一个程序般恰到好处的笑容,却因为唇角的淤青显得有几分扭曲。
他紧紧盯着苏蔓脖子一侧没能用高领挡住的红痕,心底的欲望愈发膨胀。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有她,然后看厉闻川发疯痛苦。
“嫂嫂,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厉文彦白色的衬衫被一根皮带束紧,黑色的西装裤将他双腿衬得更加修长。
他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礼品盒,语气十分真诚:“昨晚是我妈太冲动了,你的脸好些了吗?”
说完,他抬起手似是想要去摸苏蔓的脸,又红着耳朵急忙刹住了车,转而打开了礼品盒。
苏蔓皱着眉看过去,是一枚极其闪耀的钻石戒指。
用戒指来当赔礼,这像话吗?
更别提厉文彦于她的身份还是小叔子了!
她要真敢收下,往后厉闻川知道了,她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苏蔓抿了抿唇,道:“这赔礼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而且,……”她指了指自己尚未完全消肿的一侧脸颊,淡淡一笑,“我觉得要道歉的话,还是本人亲自过来向我道歉会比较有诚意。二少爷,您觉得呢?”
说完她便准备起身离开。
厉文彦苦笑着跟着一起站起身:“嫂嫂,我怎么觉得你一直在防着我?”
苏蔓回过头,微微蹙眉:“没有。”
“没有吗?”
他站得近了一些,“可我觉得你处处都在防备着我,怎么了?我有这么可怕吗,比大哥还要可怕?”
苏蔓淡定地往后退了几步,确认左右没有佣人后,她冷着声道:“二少爷,你是厉闻川的弟弟,而我是他的妻子,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该有的边界感你应该清楚。”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该明白她的意思了!
“我不过是想替我母亲向你赔礼道歉,这也是没有边界感吗?”
男人笑得无辜,一双黑眸慢慢变得湿润,露出了被雨淋湿后狗狗一般的可怜眼神。
“……”
苏蔓没有再说话,她直视着厉文彦,一针见血地戳破了他的心思:“你是觉得接近我,就能赢过厉闻川吗?”
厉文彦身躯一震,脸上万年不变的和煦笑容渐渐变得阴冷。
苏蔓继续往房间的方向走,却听到厉文彦冷笑着在她背后问她:“所以你是真的喜欢厉闻川?”
“你们明明是被迫的联姻,婚礼上他甚至都没有出席!还用一条狗做新郎来侮辱你!”
“昨晚他为了你不惜对我妈大打出手,可他这样做以后,不仅会害你被我妈记恨上,就连父亲也会对你心生偏见!他打人是打爽了,可他这样的行为根本就不考虑你的死活!”
“还有,他现在对你好,不过是仗着对你还有几分新鲜感罢了,等他坐到了继承人的位置以后,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甩掉你,再和其他千金联姻!”
苏蔓盯着他认真的一张脸,忽然失笑:“二少爷,你和我说这么多,目的就是劝我赶紧离开厉闻川?”
“还是说,你是在列举我不该和厉闻川在一起的所有凭据,好跟我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