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头将针拔出。
不一会儿,苏蔓的手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眼。
厉闻川在旁看的火大,要是别的医生,他早就一脚踹上去了。
不会当医生就别当,拿病人的手当猪蹄一样扎着玩吗?
当然,对傅乐池他也没客气多少。
厉闻川冷笑着嘲讽:“你接手医院以后,收到了不少投诉吧?要不要我提前出资帮你收购?”
傅乐池没理他的揶揄,而是直接翻了个白眼:“不是我技术差,是她的血管太细了。”
说完又叹了一口气:“厉哥,你知不知道她气血严重不足啊?她身子骨真的特别特别弱!我都怕她扛不住这次的高烧!”
他说这话的时候,病床上的苏蔓痛苦地低吟了一声,她的嘴时而死死抿着,时而一张一合地嘀咕着什么,眉头紧锁,仿佛被梦魇困扰。
厉闻川的心跳再次狂乱跳动,手更是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好像心脏下方被人挂了一个很重很重的秤砣,那人再不断往下拉扯,于是他的一颗心也跟着坠入无边无际的地狱。
厉闻川无法理解这种感觉,黑眸定定地盯着苏蔓那张惨白的脸。
“所以……她会死吗?”
不是会被烧傻,而是死掉。
然后变成一捧灰,随风飘到世上的任何一个角落。
这世间再也不会有这个人的存在。
心脏的下坠感更甚,厉闻川捂住胸口,痛得几乎要不能呼吸。”
傅乐池终于将药水打进了苏蔓的血管里,他没有察觉到厉闻川的异状,回答保持着严谨性:“这不太好说,苏小姐本身体质就弱,唉,还是得看后半夜会不会退烧吧……”
他话没说完,就被脸色阴沉的厉闻川攥住了白大褂的衣领,整个人被高高举起:“我警告你,傅乐池,你马上给我治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