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王妃,不知,王妃这方子是从何而来?”于院判在众人的目光中上前询问。
“早年跟一游医有交集,偶然得知。院判认为,此方可有用。”
“目前看来,此方有疏通气血,清淤解毒的功效。只从方子上看,理论上,确实可以给王爷试用。只恐……只恐王爷身体虚弱,受不住长时间浸泡。”
于院判担忧的并无道理。
“也没有更好的法子,总是要尝试的。让人伺候着,循序渐进些。在王爷能承受的情况下,尽可能多泡一会儿吧。”姜晼晚叹气,“还有另一个方子,几位可看过。”
“内服的方子我等看过,是稳妥的,可以给王爷用上。”于院判自然不信眼前这位王妃只是从谁人那里知道这么个方子就拿出来给宸王用。
这两个方子针对性极强,若真是王妃依着早年记忆写出来的,只怕脑中记忆的方子不在少数。
再者,他们对宸王的病,显然早已束手无策。
若是王妃能有方法自然好,若是不能,他们也没多大责任去。
治病……特别是宸王这么奇怪的症候,总是要给尝试的机会的。
“对了,丞相府前些日子送过来一根参。还请几位太医费心看着些,若是王爷需要,直接差人去取了来。”姜晼晚转头吩咐,“你们几位,帮着太医搭把手。若是有事,及时来报我。”
“王妃不必回去,只在此处陪着王爷就是。属下现在就去把参取来,以备不时之需。”云骁打断了姜晼晚的话,脸上明摆着写着,王爷若是有事,她也不必走出院子。
“也罢。你倒是个忠心的。”姜晼晚无语得很,太医也看了,府医也看了,自己留在这,难不成留着给王爷泡澡?
“谢王妃夸奖。属下的命是王爷救的,属下不敢不忠心。”云骁行礼告退,跑着往后面库房去。
“你们几个,去备水。府医,你去帮着准备药材。你们二人,过来,给王爷宽衣。”姜晼晚指着门外两个小丫鬟道。
“王妃赎罪。”二人齐声跪下,“王爷规定,丫鬟不能进屋伺候。王爷贴身的事儿,都是贴身侍卫负责。”
姜晼晚想起确实有宸王不近女色的传闻,却不想,连丫鬟进屋伺候都不成?
“云勇呢?”
“回王妃的话,他奉命出府,说是要十天半月才回。”
“知道了。退下吧。”姜晼晚转头,“肖昱泽?宸王?殿下?”
见他叫了几次都没醒,水和药准备好的时辰又不好耽误,姜晼晚也不是拘泥小节的人,二话不说,上手帮肖昱泽宽衣。
姜晼晚活了两辈子,却是第一次动手给男人脱衣服。
片刻间,她自己就感受到了脸上绯红灼热。
倒也不是自己容易害羞,而是肖昱泽的身材,实在不错。
以前从外裳隐隐戳戳看上去就觉得上乘,如今动手摸起来,更是上乘。
“咳咳,你……羞不羞。”
姜晼晚原本是不羞的,至于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醒来,看着她正摸着自己上身的肖昱泽这么一句之后……
她羞。
“那个……你醒了就自己脱。我没占你便宜啊,我这是急着给你泡澡治病。我……走了。”姜晼晚飞也是的逃离墨松苑。
以至于取了人参回来的云骁,看着王妃“潜逃”的背影,误以为王爷出了什么事,飞奔进屋,却看见王爷衣衫不整的坐着笑。
“王爷,您……没事吧。”云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在门口眼巴巴看着。
“你……帮忙,别杵着了!”肖昱泽觉得身上依旧没有什么力气。
云骁平时脑子灵光得很,如今愣在那里,自己如果不叫他,只怕他敢一直开着门杵在那。
“是。属下这就帮您去找王妃!”云骁大声应道。
“站住!叫你帮我更衣,谁叫你去叫她了!”肖昱泽觉得,身上有了不少力气,他好像能起来把云骁揍一顿。
姜晼晚是在第三日才又见到肖昱泽。
不是在他院子里,而是月黑风高夜,肖昱泽潜入姜晼晚的内室。
“不许动!谁!”
直到肖昱泽一脸阴郁坐在榻旁,揉着被姜晼晚擒拿险些折断的胳膊,姜晼晚依旧不可思议。
谁家王爷去王妃的内室,需要一袭黑衣,大半夜潜入啊!
“你别这么一脸无辜地看我啊。我真的,还以为是丞相府派人来取我小命,你这么折腾,我要被你吓死。”姜晼晚自己找了个地方坐,心想,得亏自己床上没藏着刀,不然……
自己还得落个谋杀亲夫。
“你……总担心丞相府要来要你命?”肖昱泽方才切身感受到了姜晼晚的恐惧。
同时,心里也疑惑,她的身法,并不像是常见的武艺。
“不然呢。”姜晼晚没好气,“你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