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丞相瞪了秦夫人一眼,那双眼睛如同烈火一般燃烧,充满了愤怒与失望。
他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狠狠地甩了秦夫人三个响亮的耳光。
啪!
第一下,秦夫人的脸颊立刻红肿起来,她痛得捂住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啪!
第二下,姜廉并没有因为她的吃痛而手下留情。
啪!
第三下,秦夫人整个人摇晃了一下,几乎要摔倒在地。她的脸上已经出现了肿胀发紫,而那细腻的肌肤此刻却显得触目惊心。
“确实放肆,是姜某管教不善,不劳宸王殿下动手,这算是给敦毅皇贵妃赔罪了。”姜廉转身拱手。
秦夫人被几个耳光打得眼前一阵阵晕眩,她心里倒是清楚得很,与其被宸王吩咐的手下重重打上二十掌,该不如让老爷动手。
回头再请上郎中好生医治,也算不耽误正事。
“既然丞相大人如此客气,那便说说正事吧。”肖昱泽转头,“方才,你与他们在院里,做什么呢?”
“我的嫁妆,原本父亲和嫡母是极其上心的,准备的嫁妆单子,想来王爷也知晓。可不知怎么,东西被换成了烂布和石子。我想着,定是有贼人。今日回门,与嫡母商议,方才正在查封条,是否是父亲和嫡母亲手所书,从而判定,是什么时候被调包的。”
姜晼晚想着,估计肖昱泽赶过来,是因为属下听见丞相让她给自家王爷下毒了。
虽然自己没答应,也是心虚得很。
“你的嫁妆,原也该你自己保管,我倒是未曾亲自过目。竟有此事发生?你也是,身为王府的正妃,何须为这些琐事如此操劳。云勇!”
肖昱泽的声音深沉,“去,速速叫京兆尹前来。让他带上所有查案子的得力人手,本王的王妃嫁妆失窃,这是关乎皇家颜面的大事,就算将整个京都翻个底朝天,也必须将失物一一找回。这等事情,岂能由王妃亲自去查?”
云勇应声后,几乎是一瞬间就从肖昱泽身边掠过,他身着墨色短甲,行动迅捷得仿佛一阵风掠过。
“稍等,宸王殿下。”姜廉原本还满脸愤怒,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但此刻眼见着宸王要报官,他脸上的愤怒瞬间消散,转而被一种虚假的笑意所取代。
他的笑容里,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狡黠,仿佛在算计着什么。
他的眼睛在宸王和云勇之间来回游移。
姜廉的变脸之快,简直让姜晼晚叹为观止。
他就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演员,能够在瞬间切换自己的角色和情绪。
“这点儿小事,何必劳烦京兆尹?报了官,咱们两家只怕要被人茶余饭后议论多时,成为街头巷尾的笑柄和谈资。不若由老夫先辨认一番,毕竟,若是问题出自相府,把人揪出来就是。相府之事,自当由老夫来主持公道。”
丞相姜廉站在庭院中央,双手背于身后,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下人。
“若是问题出自相府,老夫必会亲自揪出那背弃主家之人,严惩不贷。”
“那就请丞相快些吧。若是辨认不出,就让人去丞相书房取些手书来,本王手底下,也是有人擅长查对笔迹的。本王没精力跟你们耗。”
坐在一旁的王爷肖昱泽靠在轮椅上,他闭目养神,脸色苍白,眉头紧锁,显得十分疲惫。
姜廉应了声,急忙上前,他深知书房的重要性,那里藏有丞相府多年来的机密和往来书信,一旦让宸王的人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他脚步匆匆,额头上已渗出汗珠,只片刻,就看出原委。
“正是中午,天气炎热。宸王殿下移步厅上休息吧,这封条,确实是老夫亲笔手书。今日,老夫就算是把丞相府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抓出来。”
他转身对小厮吩咐道:“去,把府上所有的下人都调集起来,加强戒备,任何人都不得随意出入。”
姜晼晚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她早就算到了丞相会认下这封条,毕竟,若是不认,就等于把脏水往宸王身上泼,这不仅会激怒肖昱泽,以肖昱泽的心性,怕是要执意报官。
原本就是丞相府动的手脚,这么一查,难保会查出什么。
若是跟旁人,京兆尹定是不会得罪了丞相府。
可苦主若是宸王府,众所周知,他是个不管不顾的。
京兆尹若是和稀泥,只怕肖昱泽敢去让人把他府上的牌匾都拆下来。
“你身体不好,咱们去厅上等吧。”姜晼晚轻声说道。
姜晼晚想着,这次折腾下来,已经足够让丞相府的名声受损,而那些原本被扣下的嫁妆,也即将重新回到她手中。
肖昱泽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风,却又带着几分妖娆妩媚,比起女子也不遑多让。
却又在那一刹那流露出对姜晼晚无尽的温柔和宠溺,肖昱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