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速速为公主殿下准备凳子与茶点。外面炎热,切勿中了暑气才好。”
姜裕柔迅速张罗起来,趁机,往另一个方向去。
姜晼晚见状,立即热情地迎上前去,她微笑着挽住姜裕柔的胳膊,仿佛两人在闺中就是姐妹情深。
“大姐姐,这些微末小事,何须你亲自操劳?让行雨去就是。咱们还是做些正事要紧。你说对么?”
姜晼晚的声音甜美而温柔,但话中却带着几分挑衅。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茶点吃食。”
行雨听到姜晼晚的吩咐,赶忙应了声。
这几日在宸王府,顿顿都有饱饭吃,姜晼晚觉得,自己力气,恢复不少。
而姜裕柔,被姜晼晚一拽,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想要去提前筹备是不能了,只能硬着头皮跟着。
此刻的丞相府外,人头攒动,早已被喧闹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府门前,各色衣袍交织成一幅流动的画卷,既有华丽锦绣的官员服饰,也有平民百姓的朴素布衣。
人群中,不时传来低声细语的议论声,像是一阵阵微风拂过水面,激起层层涟漪。
这些议论声中,不乏一些对丞相府内事务的好奇与揣测。
有人低声询问:“丞相府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聚了这么多人?”
旁边的人则神秘兮兮地回答:“听说里面出了点事,你瞅得上这堆箱子,只怕不小哦。”
若是换作平时,丞相府的家丁护院自有一套应对之法,他们身手矫健,训练有素,能够迅速驱散这些闲杂人等。
然而今日不同,人群中不少是京都城里各官员家里的家眷、仆从,他自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更何况,还有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打着关心丞相府这是出了什么事情是否需要帮助的由头,站在人群中,目光如炬地审视着这一切。
他们的存在,让家丁们的驱赶显得苍白无力,起不到多大作用。
随着时间的推移,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
原本宽敞的府门前,此刻已经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人们或站或坐,或窃窃私语或指指点点,仿佛这里已经成为了一个临时的集市,热闹非凡。
而那些被围在中心的丞相府家丁们,此刻已经忙得焦头烂额。
他们既要应对那些咄咄逼人的官员仆从,又要企图堵住悠悠之口,还要时刻留意着府内的动静。
“你家这是闹的哪出?”京兆尹家次子刘叙满脸好奇地打听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仿佛一只嗅觉灵敏的猎犬,嗅到了什么不寻常的味道。
他身着一袭银灰竹叶的锦袍,腰间束着镶嵌汉白玉的玉带,整个人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
在京都的贵公子圈子里,刘叙以其独特的爱好,以打听说闲话而著称,他的耳朵总是敏锐地捕捉着各种小道消息,无论是谁家的秘密,还是哪个官员的丑闻,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刘叙的名字已然成为京都里一个传奇般的存在。
他的出现总是伴随着一阵窃窃私语,人们或羡慕或嫉妒地谈论着他那些令人咋舌的“战绩”。
“奴才就是个当差的,刘公子快别为难奴才了。先散了吧。”姜府的家丁一脸苦相,额头上的汗水如雨下,他双手合十,几乎要跪在地上求饶了,他的眼中充满了无奈和哀求。
“刘公子,来,让我告诉你。”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一个穿着朴素但干净整洁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是这么回事,我家王妃,就是丞相刚刚出嫁的嫡次女知道吧。她嫁过去一看,那嫁妆啊,简直就是一堆破布头子和烂石头。想着,只怕丞相府里有贼人,赶紧趁着回门,禀报双亲了。”
中年男子的话音刚落,周围就响起了一片哗然之声。
刘公子听闻此言,双眸圆瞪,充满了惊愕与不解。他的眉头紧锁,显然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难以置信。
他喃喃自语道:“竟有此事?京都城内,天子脚下,一品大员府邸,竟能进了贼?这简直是匪夷所思,那丞相府的人怎么说?”
姜府的护院见状,心知刘公子情绪激动,便上前一步,语气和缓地劝道:“刘公子,且不可听他一面之词,具体什么情况,还不得而知呢。京都之中,府邸众多,谁家都顾着护院家丁的,总不能这么简单被偷了去。不若先送您回府,待我们查明真相,自当水落石出。”
“刘公子且慢,小人所说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愿受天谴!”中年男子语气坚定。
姜府护院见状,脸色一沉,转脸就瞪向中年男子,
“你这个护院,倒是好笑得很。你府上可能有贼人,你不去请主子令搜查,怎的还有心思瞪他?”刘叙扒拉开那个护院,继续问,“你还知道什么,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