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楼小河站在她身后,皱了皱眉打断她,“不能揉,会更难受。”
明翙没好气一笑,睨她一眼,转而看向这大屋子乌泱泱的婆子,笑道,“你们当你们这少夫人多年不管府上的事儿,是个好性儿,不听她的话,我也不说什么,只你们别忘了,到底谁才是你们的主子。”
众人不说话,温玉茹揪着帕子端坐在明翙身旁,也不知该说什么。
想叫孙嬷嬷先将木匠工人们叫出来见上一见,也不敢随意开口,她前几日没见上人,孙嬷嬷便各种找理由搪塞,最后还将锅扣在她头上,说她早上起得太晚,工人们都已经回乡下去了,若要见,还需日功夫。
接下来的日子又是明翙寿辰,又是年关节下,如此一推再推,明袖的嫁妆何时才能打好?
到时候出了岔子,谁也担不了责任。
明翙端起茶杯,那茶水竟然还是凉的。
她冷冷地看一眼孙嬷嬷。
孙嬷嬷老脸上堆着和蔼可亲的笑,“姑娘这话就说错了,老奴们在安陆侯府多年,自然明白谁是我们的主子,只是少夫人实在不懂怎么管家,我们手头上的活儿原是吕夫人管的,她这些日子不在,难免就乱了些,可少夫人一来,又没个具体的章程,又没个明确的指示,有时睡到大天亮才起,我们也就更懵了,到底是听谁的?难不成还要等日上三竿了,才能去少夫人院子里请示?那咱们府上的主子们还吃不吃饭,用不用东西,月钱还发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