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刚开始,”豪猪瞄了一眼身边的庞然大物说道。
说着环视四周,“抱歉,今天召集大家,长话短说,一共三件事。”
“第一个事情,”豪猪抖了抖身上的尖刺,“你们替换成‘先生’那一组迫在眉睫。”
“第二件事情,”豪猪接着说道,“胡前的死,大概率和宝可梦有直接关系。”
“第三件事情,”豪猪从每张动物脸上看去,“这个周末我会去一趟北海道。”
三件事说完,引起在场其它三只动物的沉默,过了一会儿瞪羚开口道,“那就一件一件捋一遍吧,第一件事大家进展怎么样了?”
“我这边还在契合中,”绿毛狐獴站直身子,“虽然有点年龄差异,不过和‘完美男人’置换没有明显的卡点,但是需要时间,从王国露到女大学生,有几个转换必须要自然。”
“我这边也还好,”瞪羚雭前腿弯折跪坐下来,“但需要一些引导,由于是两个角色在泄露信息中穿插,还同时保持各自独立与完整,尤其是‘莎莎’,据我观察,她很可能是‘表现极端人格’。”
“我?”白犀牛老头接着说道,“我本来是个背后隐藏人物,除了在王国露稍微露面,只需要保持神秘,在遇到对方探索时展现一点模糊的背影,靠警擦的手揪出来真正的‘先生’。”
“我是‘老实人’和大叔,”豪猪姜芋最后说道,“我会故意露出一点破绽,让姜黄确定一部分身份,在小学语文老师那儿带出操作的嫌疑,同时把大叔推出水面。”
四只动物挨个说完,豪猪补充说道,“有一个叫龙海的派出所普通民警,在被姜黄使用,本身素质不低,学院流但有自己的想法,如果被调教得当,会成为我们的助力。”
“新人吗?”狐獴涌起兴趣,“听着有点文邹邹的,才从学校出来没多久?”
“接近三年,”豪猪歪歪斜斜朝小溪走去,“姜黄勉强拿来一用。”
“那还是入了你爸的法眼,不错了,”狐獴假想中吹了声口哨,“和胡前比起来?”
“2-3个吧,”豪猪随口换算了一下,“另外,姜黄也摸到‘团队’的边,暂时猜不出有多深,所以需要我们尽可能快的从王国露,苗珺娅、以及赵舒庭中抽身出来。”
“我们还有另外三个死者,”瞪羚开口问道,“需不需要一起嫁接一下?我的意思是说,挑一个稍微简单的,容易拼接的,插上对方的砧木。”
“我觉得暂时不用,”豪猪凑近溪水边,“剪辑的场景过多,会出现冗余,稍微细心的观众注意力分散,得不偿失,除非,加戏,但是到那会儿,观众可能已经没有什么耐心。”
“当然不会一直拖下去,时间也不允许,”瞪羚微微弯下脖颈,“第一件事我们心里都有数了,只要不钻出什么幺蛾子,应该不会有什么纰漏。”
“但愿如此,”豪猪舔舐着流动着透明的溪水,游戏里当然尝不出任何味道,设计喝水的动作只为了表明动物园里的动物有‘进水’这个需要随时关注的数值。
“第二件事,”狐獴有些想去“投胎”的嫌疑,开口说道,“胡前的死,我们甚至连他上小学做了什么都扒了出来,没想到是同行?问题是他们有什么动机?还是抽中了红信封?”
“在这之前,”豪猪喝完水,一串水滴从下巴流下,掉进跳动般的溪流中,“我得到一点消息,关于宝可梦的五人组。”
“他们?”一直未开口的犀牛问道,“他们不是几乎明牌了吗?”
“除了最后一个幕后角色,”瞪羚代替豪猪回答道,“可达鸭,其它四人差不多都接触过了,姓名、年龄、身高、兴趣,”说着瞟了一眼靠得很近的豪猪。
豪猪只当无视,“‘行会’,红信封从行会寄出,委托关系,我们可以说是执行层,看着拥有极高的自主权,仍跨不出对自杀者理解的程度。”
“而宝可梦,”豪猪看向三只望向自己的动物,“他们不是行会——最开始我以为是,然而没想到是镜子的另一面,确实如夏兰秋所说,我们更趋向于保守,而保守会付出时间的代价和风险的成本,更像是几只越冬的寒号鸟。”
“你的意思是——”瞪羚扭过头,脸色有一圈特有的黑白色条纹,从额头穿过脸颊绕过下颚,“他们对只追求效率的模式推崇不已,破案是警探的事,只要没有直接的证据。”
“差不多,”豪猪把爪子伸进溪水里,“他们那一头是‘会社’,而他们对我们的‘行会’也同样非常了解,姜黄亲自追查,我怀疑有可能扛不住,到时会甩锅或者转移的嫌疑。”
“他们怎么甩?”大犀牛弯下身,对于生物的本能,饮水排在进食前边,交配还要更前一些。
“找个替死鬼,”豪猪凭感觉猜测道,“而且是可供提出各种价值的替死鬼,包括一些情绪价值。”
“简单点来说,”狐獴反而比较乐观,“如果是我们四个同时被盯上,那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