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躁狂症的确诊需要同时对抑郁时的表现和狂躁时的表现做对比,尤其是前者会更长一些,”老医生述说道,“尤其是亚型双相情感障碍i型、ii型很容易被误诊为抑郁症。”
“另外,你刚才提到的自杀,”老医生接着说下去,“截止前年年底统计,全国有920万患病人数,患有bd的自杀风险是正常人的8-10倍,有接近85有过自杀念头,44尝试过自杀,19实施了自杀。”
“也就是说,”姜黄面色冷峻下来,“每5个里边就有1个自我了结?”
“对,”老医生脸色也同样带着沉重,“与此同时患有bd的患者在狂躁期伤人、杀人的也占很大比例,但这个数据不太好统计,我们估测起码有10左右。”
“伤人、杀人的每十个里边有一个?”姜黄对得出的比例有些出乎意料。
像猜到有此一问,老医生答道,“要知道在我们国家,对于精神类疾病自我认可与治疗还是趋于保守的,除非是有确切的发病症状才会到医院,绝大部分能完全自我主张行动的,哪怕是意识到有不对也只会归咎于环境、压力等外在因素影响。”
姜黄点了点头,“好像确实是这样,我遇到有不少和你说的类似。”
“所以你的这位嫌疑人,”老医生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既然他在青少年期能确诊,很有可能中间也有过发病,只是要么被忽略要么被遮掩,直到他自杀这次比较严重,缺少治疗和抒予走到了极端。”
“那老哥,”姜黄也换了称呼,“这个病有没有类似……嗯……可能被激发的潜在诱因,我看书里写的比如一张照片什么的?”
“有!”老医生很肯定回答,“不过要结合他最初发病时的原因来综合看待,我知道的一个患者,他对流水的‘滴答’声过敏,在一次躁狂期发作时杀害了他的父母。”
“听上去像是一把钥匙一把锁,”姜黄陷入自己的思考,“所以说老哥,我的这位嫌疑人十年后重新发作是被打开锁?放出了里边的火龙?”
“这么说吧,”老医生重新往茶壶里掺加了开水,“狂躁症一般可自愈,抑郁症第一次治愈复发几率50,第二次自愈复发几率80,而狂躁抑郁不可治愈,只有随着年龄增长慢慢缓解。”
“也就是说……”姜黄抓住某个关键,“随着年龄的缓解会无限趋向于自愈,除非被重新激发,就像一座看上去的死火山?”
“比喻的不错,”老医生特意瞅了姜黄一眼,“不愧是搞刑侦的,一眼看穿本质!”
“明白了,”姜黄由衷感谢道,“谢谢了,老哥,还有你的茶。”
……
中午最后一节课放学铃声打响,整个校园又如同“活”了一般。
从天台往下观望,无数只“小虫子”涌出教学楼,随后像豆子似的洒满整个操场,有的流向食堂,有的流向寝室,有的拥堵在校门口。
推出监控黄姜手机的页面,vx上有四条消息:
乌贼娘,“姜芋头,你今天中午回家不?还是在食堂吃?要不要给你带点?”
当妈的,“芋儿,中午炒了辣椒肉回来吗?”
京都牛郎仔夏半,“姜芋,我有点不爽,敢不敢找个地方聊聊?”
最后的是初雪苓云,“小芋芋,你在干嘛呢?下午翘个课?陪我随便转一转?”
姜芋望了眼远方望不到尽头的楼宇建筑,天空依旧阴沉,几条流云散在平流层下,有一团尤为明亮是被遮盖的太阳。
挨个发出去消息:“帮我带一份炒面,老规矩不要香菜。”
“不回来吃了,一会儿1点15有小课。”
“我在天台,你可以上来。”
“下午有班头的考试,放了学要不要去城南斜拐里的夜市?”
几分钟后消息陆续回复:“知道啦,我一猜就是炒面,我让老板多加个蛋啊,要老实吃掉!”
“好好,学习重要,那我晚上炒,等你下了晚自习回来吃。”
“好蛤,你等我!”
“夜市?好啊,好啊,好久都没去过了,那就6点半约在斜拐里前的小广场。”
姜芋收起手机,起风了,微微轻风吹拂发丝,空气里依旧带着寒冷的气息。
“姜芋!”身后传来一个低喝,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没有回头,依旧望着尽收眼底的校园,一会儿功夫已经有返回的同学,短短不到十分钟时间,抓紧每分每秒只有可能是高三的骡马。
“跟你说话呢!”肩膀被不轻不重拍了一下,质问的声音压抑着隐隐怒火……或者是醋意?
姜芋扭过头,面前一头烟花烫下牛郎潜质的面容显得有些扭曲,“怎么?”
“你说怎么?”牛郎仔举起手机,上边是一段视频其中定格的一张画面,一对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拥抱在一起极为亲昵。
“你知不知道苓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