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有这事!
朱纯臣和李国祯他们都懵了。
他们自己都一时半会儿的没反应过来。
不过,他们很快就想明白了。
先前朱慈烺不是说,京营都十不存一二,且老弱病残吗?
那曹变蛟带走的精锐之师是什么?
那是不是京营士卒!
当然,在这之前不是,那都是勋贵家族们的家将,他们每年都会派遣家将后代前往战场效力,为的就是日后有朝一日,等到自己或者子孙上战场的时候,有一群经验丰富的老兵,能够保护他们。
原本,他们还在为当初崇祯忽然出手,将他们所有的家将全部调走的事情,耿耿于怀。
甚至,他们还很心疼和忧心。
因为,他们这一代人要是上战场,可就没有家将保护了。
那可是心腹中的心腹,亲兵中的亲兵,在战场上能够不惜性命保护自己的家将啊!
可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些早就已经损失的家将们,在这个时候再次派上用场了。
“张大人所言极是!”
“陛下,张大人所说的没错啊!”
“那些京营士卒,可都是臣招来的新军,为了将他们训练成为精锐之师,臣可是花费巨大啊!”
“崇祯三年年初的那份名单,确实是臣搞错了,但是所有的军饷,臣都花费在练兵之上了!”
“请陛下明鉴啊!”
朱纯臣看到张溪知向自己投来示意的目光,连忙改口,就是不承认贪污军饷。
“陛下,那些精锐之师,可是文武百官都亲眼看到的,与太子所说京营十不存二三,有着很大的悬殊啊!”
“陛下,您也亲眼所见,不能视而不见啊!”
“陛下,臣等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什么而针对我们,可臣等是无辜的!”
“……”
李国祯他们也不傻,连忙一个个的卖惨装可怜,请崇祯主持公道。
这时候,钱象坤与吴宗达等朝臣想起来了,确实是这样子。
因为他们也亲眼所见,那些精锐之师,就在他们的面前,被曹变蛟带走的,当时还有很多的大臣反对呢!
要不是崇祯以大魄力压下来,京营都掉不走!
如果真的如朱慈烺所言,那京营不应该还有精锐之师啊!
应该全部是老弱病残啊!
难道真的是太子殿下诬陷勋贵?
为了推行新商税吗?
这让很多文武大臣心里都有点不太舒服,如果是为了推行一种新的国策,就能如此随意构陷大臣,日后若是再推行别的国策,他们会不会步了成国公的后尘啊?
这让满朝文武不住议论纷纷,小声的嘀咕着,言语虽然不清楚,但他们看向朱慈烺的目光,却多有不满之色。
后方的朱审烜等藩王和郡王们,更是直接看傻眼了。
他们以为新商税在朱纯臣开口说话的那一刻,就已经到了最后时刻,朱纯臣他们必将以刁钻角度,赢下这场朝堂之争!
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会有如此多的变幻!
朱慈烺开口拿出证据来,他们以为事情就会尘埃落定。
可万万没有想到,再次出现反转!
那张溪知当真是聪慧至极,如此说辞都能够想到,当真是言辞犀利啊!
这一下,压力又给到崇祯与朱慈烺!
这一次,朱慈烺总该没有办法应对了吧?
这朝廷之争,当真是看不见的交锋,凶猛无比!
难怪常常有人说,官场无常!
当真是过瘾啊!
朱审烜等人心里直呼厉害,简直对张溪知等人刮目相看。
还有朱纯臣他们也是好样的。
这要是换作他们,恐怕早就已经认罪了!
还有个屁的局势变幻!
早就在朱慈烺拿出证据那一刻给跪了!
为首的朱常洵心里也不住暗暗点头,不得不说,这一轮交锋,张溪知当真是力挽狂澜。
更何况京营的精锐之师,可是被文武百官看到的。
这总不可能是假的吧?
既然精锐之师不是假的,那什么是假的?
名单!
名单搞错了!
朱纯臣等人一下子从抄家问斩的罪,变成了渎职之罪。
这渎职说重也不重,说轻也不轻,可相比起砍头的罪来说,那什么都算不上。
这一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张溪知他们稳操胜券!
而坐在龙椅上的崇祯整个人都麻了!
这特么的还能洗!
十万京营精锐的军饷贪污七八,还能洗白?
这张溪知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