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赏了个白眼。
嬉笑过后,谢观成却面色一整,认真地道:“我们虽不直接参与情报工作,但掩护组织成员,排查潜在威胁却是我们的重要任务。当时事发突然,贵祥家的房子刚一空出来,便有人上门求租,还支支吾吾说不清来历,身上还带着木仓,我们就起了一点疑心。但贵祥家房子空出来的事,里份内外知道的人不少,我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就想着,既然铜匠已经确认过她只有一个人,我们俩怎么也能控制得住她,所以这才把人领了过去,好在证明只是虚惊一场。”
汇报完正事,谢观成又恢复轻松的态度,“这些日子我冷眼旁观,倒觉得这姑娘是个好苗子,聪明机敏,人品也不错,这人才难得,所以就想着给你推荐推荐,看能不能发展一下。”
江玉卿也点了点头,“这位张小姐的确人品可嘉,行事也妥帖,就是可惜了这出身……”
“英雄莫问出处嘛。”谢观成呵呵笑道。
“再看看吧,”江玉卿沉吟,“我也赞同组织应该多发展一些像张云岭这样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但眼下时局紧张,上级对我们的要求也是稳妥行事绝不可冒进,毕竟保障运输线才是我们的首要任务。”
“好,听你的。”谢观成不由叹了口气。
只是一想起那些挣扎在生死战线上还缺医少药的战友们,两人都心情沉重,即使多年敌后工作打磨出的强悍心脏也照样免不了生出深深痛惜。
江玉卿望着愈加昏暗的天际,也不由叹息一声,“我再找机会观察一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