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她也是太想当然,西安事变才刚过去没多久,蒋委座正是恼恨之时,按照国府一贯‘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政府管控下的报刊能有多少敢冒大不讳地宣传抗日戳他的肺管子?至于像小说电视里演绎的那样,从粮食,钢铁、药品等等军需物品的调动来洞察时局,那也不是她这种半吊子水平能干的活。
张怀月揉着太阳穴缓解焦虑,现在她一没有学历证明,二没有身份证明,急也白急。这时代户籍管理虽不如后世严格,但要找工作,要远行,要应付日后的各方查验,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耐着性子等老师的回信。
只是,眼看一个多月过去,她却迟迟未能收到老师的回音,心情便也在日复一日的等待和钱财逐渐耗尽的焦虑中变得难以冷静。
用力吐了口气,张怀月推开椅子站起来,动手收拾桌上杂乱摆放的书报,然后又从盥洗室打了一盆水,开始上上下下地打扫房间。这段时间她闲得发慌,房间其实天天扫除,并没有多少灰尘,所以现在不过是借着忙碌舒缓情绪罢了。
等张怀月把整个东屋包括楼梯都全部擦过一遍,累得腰酸背痛身体之时,朝着天井的那扇窗户外忽然传来钱喜妹的喊声。
“云岭,在吗?”
张怀月心中一动,连忙从窗户探出头答应,“我在。”
钱喜妹正站在院子里仰头瞧她,见她探出脑袋便笑着道:“方才我送汉廷去学堂时碰见谢里长,他说邮局有你的包裹,你赶紧去瞧瞧。”
这些时日张怀月一直焦急等着邮件的事钱喜妹也知晓,所以一得了消息,便立刻赶回来告诉她。
张怀月闻言喜出望外,连忙道了声谢,匆匆换了件衣裳就跑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