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魔鬼的艺术？”我一脸懵，赶紧问他怎么回事。
高素忙摆手：“再给我几分钟，我马上看完了…”
高素显然认识那些文字，他用衣服擦了擦脸，翻来翻去看了半天，嘴里喃喃拼读着一些我听不懂的单词。
我仔细听了一会，很像是英文，但是又比英文拗口很多。
我又等了十分钟，听得肠子都痒了，把手里的烟头砸过去问道：“看完没有？看完赶紧说说，这里面写的到底是什么。”
高素并没有着急回答，他推了推鼻梁上变形的眼镜，思索片刻后，反问了一个问题：“林先生，你信仰宗教吗先生？我是说…你是否相信鬼神？”
我摇摇头，笑着说道：“我是无神论者，你要说信仰，我这一辈子只信两样东西，万能的权力和万恶的oney”
听到这话，高素顿时露出疑惑地表情，随后幽幽说道：“林先生，给你一个善意的提醒，有些东西知道的越多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一听就来气：“要加钱是不是？你个教授怎么跟村头寡妇一样，脱个裤头，付三次钱。”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高素似乎想要辩解，但最终长叹一口气说道：“任何事物都有正反两面，有信仰神明的人，那必然有崇拜魔鬼的人，有记载神迹的圣经，那肯定也有记录魔鬼的历史和神话的书，其中有一本叫《魔鬼的艺术》，作者叫起亚，有人说他是个疯子，有人说他是个天才，十六世纪初的时候，他和他的所有书籍被教会处以火刑，不过有三本幸存了下来，分别在93年、99年、04年的苏富比拍卖会被欧洲几个卖家拍走。”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我疑惑不解地问道。
“拍卖会之前，需要对藏品进行鉴定，而我的老师当时就是古籍鉴定师，他参与了这三次拍卖的鉴定，你知道，那三本书第一页写的是什么吗？”
“操！我要是知道还请你来干嘛？”
高素有一些得意地拿起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指着上面一小行字说道：“三本书第一页都写着“献给pv，全能全知的主人”，这和笔记本上写的一模一样。”
“献给pv？”我更加疑惑地问道：“那你知不知道这个pv是谁？还有“魔鬼的艺术”里面具体写了什么？”
“我没有看过那本书，所以不知道里面内容，而我的老师在第三次鉴定工作后不久就因为家庭原因自杀了，我也是整理他生前的工作材料，才知道这些为数不多的信息。”
高素苦笑一声说道：“不过可以确定，写这些笔记的人，肯定和那三本书的收藏者有关系，笔记本里面的内容，大部分都是用英语记录的一些酷刑的过程，这些都不重要，这个笔记本最重要的是，极少部分是用古英语记录的内容，比如这几页。”
他说着给我展示，之前我发现的每隔五年才写一句话的那几页。
我立马问道：“这几页写的什么？”
高素清了清嗓子说道：“古英语和现代英语无论在读音、拼写、词汇和语法上都有很大的差异，你可以理解为，华夏的甲骨文和简体字。在这世界上，能看懂这些古英语已经是寥寥无几，能流利写出来的，更是少的可怜，而笔记本写下来的这些古英语，不像是闲言碎语，更像是一句预言。”
“预言？”我一脸震惊。
“没错，比如这句“1010西北方的尖顶，碾压一切的血肉”你不要觉得这句话看起来有些不知所谓，它其实每句话都有严格的格式。比如前面的无序编号，应该代表着时间，后面代表着地点和事件，就跟加密电报一样，每个字都有特定的含义。只不过我们没有“密码本”，没法破译。”
他这一番话把我精神都有些弄恍惚了，因为我实在没有办法把折磨人和预言联系在一起。
我本以为他是白骨精放屁，空穴来风。
但是他马上把所有的“预言”都摘抄出来，仔细一看，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之后我们研究了整整三个小时，除了发现这些预言是同一个人写的之外，没有任何新的进展。
半天坐下来，虽然没怎么动，但是我跟搬扛了半天水泥一样，腰酸背痛。
我看了看时间，再这么耗下去也没意义，还不如先回去休息休息，到时候再去别人那里打听打听其他线索，比如“魔鬼的艺术”究竟是哪些人买去。
收藏界圈子不大，能上苏富比的更是凤毛麟角，没准贾鑫鑫有什么门路。
如此想着，我掏出厚厚一沓钱，差不多七八万软妹币，我全扔给高素后，冷声说道：“你的咨询费，多余的拿去配眼镜。”
他看到钱后，像块木头一样，木讷地站在原地。
等我走出门上车之后，他似乎想起什么，冲出来跟我喊了一嗓子。
车子风噪很大，我当时也没听清他喊的什么，以为是他不服气，出来骂两句找回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