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阵恶寒,能想出这种恶毒手段的人,枪毙一百遍也不为过。
当时我脑子里只想赶紧回宿舍,把龚俊扔出去,然后把大门锁上。
可就在我发愣的时候,一个带着口罩的打手冲我喊道:“他妈的站着干嘛,还不快来帮忙!先把染病走不动的都抬医务室去!”
“我?”我紧忙摇头:“大哥,我还有事…”
“别他妈墨迹!把你们组没病的都叫出来帮忙!”打手一拳打过来,恶狠狠地警告:“赶紧拖!要是半路上咽气,我就当死你手里!”
那些躺在地上的猪仔一听有人抬他们走,用尽全身力气举手:“我…我没死…”
“求求你…拖我…”
“先拖我,我快不行了…”
几个人争先恐后地呻吟哀求,刚说几句就开始干呕,呕了两口脓血混合物,就栽倒在地上。
我当时也慌了神,和小灵通两个人面面相觑,是个人都知道,这活谁干谁死,可不干更是个死。
我们一帮人犹豫了一会,最终决定拿着方便面袋当手套,刚准备动手,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裤腿,吓得我蹦出三米远。
我低头一看,是之前来找茬的六组组长李有田。
他的脸已经变形垮塌,像融化的蜡像,舌头就剩半截,冲我含糊不清地喊道:“整死我,快整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