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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人矿(1 / 2)

“欢颜姐,刀钝了,您稍等!”

我忍住疼痛,额头和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但从头到尾没叫出一声。

最终,我将断指和刀,毕恭毕敬地摆在叶欢颜面前。

那些猪仔被吓破了胆,犯了哮喘病一样,喉咙里就没喘过大气儿。

叶欢颜捡起断脚趾,干笑了一声后,冷冰冰地说道:“就拿这么短的东西糊弄我?小孩子过家家呢?”

她没有要罢休的意思!

不过这也正常,来这第一天,那个小老板可是被许涛砍断了整只手。

这根脚趾算什么!

她拿着刀,刀尖在我身上游走,似乎是在找下刀的位置。

为了活命我想过砍掉一只手,断掉一条腿,这些都是我能接受的。

但做人不能接受像案板上的一块猪肉,任人宰割!

“要么这样好了,陈耀祖和胡利群,都剁一根?”她阴冷一笑。

而我鸟都没鸟她,直接把左手食指放进嘴里,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咬。

这种自相矛盾的痛,让我喉咙里终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嘶吼。

除此之外,还有“吱咯吱咯”的声音,那是我牙齿搅动手指筋腱和骨头一起断裂的声音。

强烈的憎恶和好胜心,会让人短暂地忘记疼痛。

我的手指很软,血先是涌进喉咙,再从嘴角流出来。

叶欢颜的脸色终于变得难看了。

可能动刀子的场面她见得多了,砍人砍成肉沫都算不了什么,但像我这样发癫动嘴,把自己嚼成肉沫的,她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她也感到诧异了。

我把断指像吐痰一样,吐到地上,惨笑着说道:“姐,说者无心,听者更无心,这事和祖哥他们没关系。说错话,本来应该拔我舌头,但舌头要留着做业绩,做不出业绩,我自己咬断送过来,祖哥利群哥那两根,我替他们给了。”

说完,我继续把中指放进嘴里。

胡利群赶紧跪下,哭着像叶欢颜求情:“叶经理,把刀给我,我自己来!求求你了,再这样下去出人命了!”

叶欢颜没有立刻开口,她似乎是想看看,我会不会真的咬断第二根。

我心想,谁怂谁是孙子!有本事你待会别眨眼!

我刚准备用力,叶欢颜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指抽了出来:“你记住了,这根手指是我送你的,业绩做不出来,我会让你送回来!滚吧!”

我以为听错了,不过,她确实放过我了。

我当时说话的力气都没了,陈耀祖那帮人手忙脚乱地抬着我回了猪圈。

胡利群一进门就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四个!全他妈给我拼长桌去!”

“你!去小灵通那拿件干净的衣服,要纯棉的,撕碎给广厦包扎伤口。”

“剩下的,全他妈给我跪墙角!”

一声令下,毕业班那几个人手脚并用都跪在地上,然后把我放在了他们背上。

陈耀祖点燃了一根直拉,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烟灰弹在我的伤口上,说是能消毒止血。

而此刻的胡利群嘴都气歪了,恶狠狠地瞪着跪着那些人问道:“你们自己说说吧,谁当的针,谁点的炮!”

针就是卧底眼线的意思,像我这种原话一字不差地传到叶欢颜耳朵里,要么被人点炮,要么身边安插了公司的“针”。

在这上班的猪仔,虽然表面上唯唯诺诺,可谁没被打过虐过,要是给他们一个机会,谁不想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但做针意味着你已经完全是公司的狗了,就像张桂兰这种。

张桂兰好歹是明面上的,“针”可是时时刻刻盯着你的一举一动,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你背后打黑枪!

这个“罪名”对于猪仔们来说,实在是太重了,“针”要是被找出来,会被所有人孤立,隔离。

不过我庆幸的是,那根针只不过把原话传过去,要是添油加醋,今天可就不止两根手指了。

“我们毕业班可以有畜生、有杂碎,但唯独不能有小人!都他妈把裤子脱了,这事不弄清楚,全他妈把荔枝摘了!”

摘荔枝也是猪仔们整人的一种方式,就是把蛋给砸碎了。

而且公司还拿你没办法,砸完可以说他能力不行,来了就是萎的,和自己没关系。

男人搞钱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下半身的幸福嘛!

在毕业班的猪仔大都二十郎当岁,班里有情人,公司有炮友,业绩好了甚至可以去找五朵金花玩。

要是这玩意碎了,那活着还不如死了。

胡利群说着,像是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块肥皂,然后脱下袜子装了进去。

这玩意甩起来和铁锤也差不了多少了,我看着都心慌。

“老大,会不会是他那天太大声了,让别的班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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