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最后重重地砸向了地面。
脑袋上的痛感甚是清晰,她探索着手,朝鼓包的地方摸去,一手颜色夺目的鲜血赫然呈现在了眼前。
见是红淋淋的血迹,本来脑壳还有些发晕,现在更是直接就朝一边一头栽了下去。
幸而被三步并作两步奔下楼梯的男人及时接住了。
“你怎么样?” 路寒谦并不敢随意移动她,只扶住了她的肩膀。
女人勉强睁开眸子,见是这人,直道,“这里好疼,唉唉……还有这里,我的头,还有腿……疼啊……”
一边说着,她整个人无意识地靠在了他的胸膛上面,嘴里一直叫嚷着疼。
大致一瞧,男人便瞅到她的小腿上、脸上等一些裸露在外的皮肤有了明显的淤青擦伤,只不过在低头往下时,他竟发现自己的衬衣上面染了血色,仔细一看,女人的左耳上方已然被磕破,留有一指甲盖般大小的血洞。
“你,你磕到头了?等着,我立马送你去医院。”
路寒谦轻巧地抱着人就从碧蘅面前径直奔了过去,独留后者一人在原地将四周打量了一眼,才缓步走了回去,之后更是一径回了家。
不过,第二天,她在家中闲坐时,就突然接到了来自路寒谦的一通电话。
对面只给了她一个地址,让她快些过去,而后就断了电话。
虽不解这人想做什么,但碧蘅还是收拾着出了门。
等到了地方,路寒谦就把她带到了附近的一个医院。
“医院?做什么?难道有人生病了?” 她随口问了句。
只是,男人并不答她的话,而是带她去了一个病房外面,随即推开门。
病房内只设有一张病床,现在却有两个人在里面。一个自然就是躺在床上的女人,而另一人此时正立在床边,二人不知在说些什么,等人进来时,都止住了声。
碧蘅抬眼看去时,正和立在房里的男人对上了目光。
只不过,霎那间,两人都同时收回了眼神。想到某个人曾经说过的话,碧蘅干脆扭过头,态度冷淡,问一旁的路寒谦,“找我做什么?不会是让我来专门探望她吧?我和她又没什么交情,真是浪费时间!”
抬眸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女人,不是鹤笙还能是谁?惨兮兮的一副模样,好生可怜,倒是少见!
说完,便要离去,却被路寒谦拦下了。
“又怎么了?还以为是什么正事,结果这也算吗?如果还有下次,就别找我了,我可没那什么功夫来陪你见其他的女人。” 碧蘅掀唇道。
她的右手刚搭上门把手,在房间里从他们二人进来以后就不曾说话的男人终于舍得开口了。
“着急离开做什么?难不成是心里有鬼?” 他的话带了些许尖锐的意味。
但碧蘅并没有对此做出应答,而是转身面向路寒谦,再问道,“到底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在心底酝酿了片刻,他才缓缓道出。
而碧蘅听后,只轻嗤了一声,“我害她?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似是悠闲踱步来到病床附近,她将女人上上下下打量个遍,姿态轻视,同时讲话间更是夹杂了一抹高不可攀之意。
“她有的,我也有,就算她没有的,我照样还有,明眼人一瞧,自是能辨认出个优劣来,我何苦与她争什么,更不用说去害她,反倒是她,会诬陷我才对!”
躺在床上的鹤笙一时被气得说不出来什么话来,两个女人互相瞪了对方半晌,直至碧蘅先将视线收回。
其实,鹤笙也不怎么么相信,毕竟这大小姐虽和她有了嫌隙,但对方平时的教养她倒是清楚几分,也不像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倒是她哥,怎么今天说话莫名带了一股子刻薄呢?她之前也没暗示大小姐就是推自己的那个人啊,只是说了她昨天被推下楼时有看到过这位大小姐,只是让对方过来说明一下情况而已,并没有想怎么样啊。